哥哥?

按照辈分她都要叫小叔。

而且她佩服她的信心,言雨就是看上冷云霆那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敢肖想小叔。

很有胆量。

言安看了眼冷清槐见他唇瓣抿直也在看她,似是在求助。

言安点点头让他放心,又扭头跟对面的一家人开口道:“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言有喜也有些尴尬,这大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矜持。

这可是贵客。

他给了刘梅一个眼神,刘梅回瞪他一眼,但还是从桌子底下轻轻拧了一把女儿的大腿。

“妈,你干嘛?”言雨本来就是比较叛逆的性格,被掐了一把,心里冒火,“讨厌你。”

“你这孩子。”

言安和冷清槐静静的吃饭,就像是看不到对面的折腾。

言有喜尴尬的将辣子鸡里的鸡腿夹到言雨碗里,“你最爱吃的鸡腿。”

然后他又夹了一个要放在刘梅碗里,刘梅给他使了个眼色。

言有喜看了眼冷清槐,将自卑压下壮起胆子,故作放松的将鸡腿夹给了冷清槐。

“我还没用过这个筷子,冷先生尝尝,以后我们家安安嫁到你们家还需要你给撑腰呢。”

“我会照顾好她。”冷清槐点头。

“啊?哦,那就谢谢了。”言有喜总感觉这话听着不太对劲,但又没什么毛病。

鸡腿冷清槐没碰,一顿饭看似在吃,其实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言安也同样。

尤记得小时候刘梅和言雨说话的时候故意大声讽刺她吃得多。

那时候还在长身体。

但此时再面对这些饭菜,已经没了当初的胃口。

饭后客厅的茶几上,端来刘梅早就准备好的茶水。

言雨拍着沙发的一角,笑吟吟的看向言安,“姐姐这是你的位子,快过来坐。”

沙发的那个位置上本来就有坐垫,此时又铺上了叠起来的破旧床单。

床单灰扑扑的,上面的图案已经变得不清晰。

言安清晰的记得是因为她刚开始来大姨妈没经验,不小心将血沾到了沙发上。

自那以后她坐的位置就会有个破床单垫着,只要她一回家,刘梅就会将床单铺在沙发的角落里。

那一角也成了她的专属位置。

只要她坐到别的地方刘梅就会一个眼神扫过来,皱着眉头挑剔的看着她。

即使言有喜说刘梅过分,刘梅也是有理有据的说校服裤子就是脏,容易弄脏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