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帮蛀虫,让他们滚进来……」
程一飞怒不可遏的砸了烟头,很快就看一队骑
兵进入营地,不仅用十几辆马车拉着礼品,还有两顶大红花轿抬着姑娘。
「驸马爷!下官培县周仁德,恭祝驸马爷万福金安……」
一个白胖的中年人跳下战马,居然完全不讲什么礼义廉耻,直接跪到程一飞面前就磕头。
「少来这套!」
程一飞从粮车上站了起来,怒道:「你把皇上的兵马弄哪去了,吃空饷吃到兵马少了一大半,我看你的胆子比反贼还大!」
「驸马爷!京畿重地,不可能凭空冒出数万贼兵……」
周指挥不慌不忙的直起身,说道:「怕是有人为了掩盖作战失利,故意将贼兵夸大了数倍,况且打仗就是在打银子,所以下官私以为……多带银子比多带兵更紧要!」
「啪啪~~」
周指挥说着就用力拍了拍手,马车上的几十口木箱齐齐揭开,瞬间亮出了满满当当的金银,光是黄灿灿的小金条就有七箱。
「喔~~」
围观的将士们齐声惊呼起来,少说也有三五十万两的价值,足够他们为之动容并玩命了,而且还没算轿中的两个女人。
「哟~不错嘛……」
程一飞半蹲下来笑道:「周胖子!本王小瞧你了,搜刮的本事不小啊,不会是在村里抢的吧?」
「不敢!沿途未曾滋扰百姓,更不敢搜刮民脂民膏……」
周胖子仍旧笔直的跪着,说道:「下官替乡亲们剿除匪患,替摊商贩打通了数条商路,赃款及商贩捐献系数在此,今日一并交给王爷充作军饷,顺祝王爷旗开得胜!」
「周仁德!圣旨我就不给你念了,你的人马由本王接管……」
程一飞取出份圣旨递给他,说道:「你的功劳我会禀明圣上,一文钱都不会给你少算,但我听说你曾官拜兵部郎中,只因得罪了人就连降三级,被贬出了京城是吗?」
「卑职领旨,有劳王爷了……」
周胖子捧过圣旨犹豫道:「前些年犬子不长眼,冲撞了郑尚书的次子,下官为赔罪便……便自请出京!」
「大点声!姓郑的又不是天王老子……」
程一飞跳下车喝斥道:「你连实话都不敢讲,即使回京也得被仇家碾死,做武官的岂能贪生怕死?」
「禀告王爷!小……小女让郑家的畜生逼死了……」
周胖子忽然红了眼眶,哭喊道:「郑乃豪酒后强闯民宅,伙同多人辱了我家三闺女,最终逼的她投井自尽,还打断她兄长一条腿,下官亦被罗织罪名,险些客死异乡!」
「来人!把马车赶过来……」
程一飞背起双手高喊了一声,只见营地深处驶来一辆马车,车里歪着一个病怏怏的老头,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扶着他。
周胖子吃惊道:「郑……郑国公,郑尚书他爹怎会在此?」
「哈~他要是不在这,你会带着大礼来找我吗……」
程一飞大声道:「郑家勾结乱党谋反,本王已经抄了国公府,但郑家结党营私多年,想连根拔除得有过人的胆略,你若想回京就狠狠给我扇,扇死了本王给你兜着!」
「血债血偿,我有何不敢……」
周胖子一头扎进了马车当中,在妇女惊叫声中抡圆了胳膊,照着郑国公的老脸一顿狠抽,硬把老头抽断了气才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