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文武百官没有上朝,只因城门楼被劈坏了,大殿的琉璃瓦也被震碎,天一亮工匠们就开始翻修了。
「皇后?你怎么来了……」
顺帝坦胸披发的走出后殿卧房,只见皇后坐在厅堂中央品着茶,不仅身着一袭华贵的暗金凤袍,还很罕见的画了个冷艳的浓妆。
「娘娘万福金安……」
两个丫头在卧房门内双双跪下,瞧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两女一手提裤子一手捂着肚兜,白花花的身子跟脸颊一块火红。
「出去吧!晚半个时辰传膳……」
皇后面无表情的放下了瓷杯,顺帝也系上袍子坐了过去,捏起她专属的瓷杯漱了漱口,让皇后非常不悦的皱了皱眉。
「皇上好雅兴啊,一龙戏二雏……」
皇后望着两个逃离的小丫头,冷淡道:「你禁欲养身两年多了,为何又服用金丹破了色戒,太上皇如何痿的你很清楚,你也想步了他的后尘么?」
「他是吞了金丹也无用,朕是一颗金丹顶半宿……」顺帝满不在乎的说道:「偶尔吃上一颗并无大碍,朕总不能让秀女们疑我无用吧,你又有多久没来伺候朕了,上回侍寝还是五年前了吧,朕这地方缺了你冷清啊!
」
「皇上记错人了,妾身已守了八年活寡……」皇后望着门外说道:「老子是重振雄风了,儿子也兴风作浪了,老三和老六联手屠了宗人府上下,一人双马趁夜逃出京去了,看样子是要逃去郭家……造你的反了
!」
「砰~~」
顺帝惊怒的拍案而起,大骂道:「两个小畜生,派快马把他们捉回来,朕要他们的首级,杀无赦!」
「哼~在你快活的时候,你的二十匹快马已被尽数射杀……」皇后冷哼道:「三百精骑护送他们逃离,沿途烧毁驿站及信鸽,并打出勤王救驾的旗号,说乱党用邪术将你挟持,你密发圣旨让他们救驾,假驿卒正在通传各州府
!」
「备马!朕要亲自出宫,平息流言……」
顺帝的脸色一下下就平静了,这回是真的要起兵造大反了,而且是两个亲儿子一块造反,这股影响力可非小乱党能比。
「你能平息流言,平得了天雷滚滚么……」皇后直视着他说道:「我知你瞧不上徐达飞,还恨他对你出言不逊,所以你才故意把永淳毁了,想让他对你下跪臣服,但现在难堪的人是你,百姓都在说你天怒人
怨!」
皇后说完扭头就走了出去,顺帝又是一掌拍碎了茶几,跟疯了似的狂砸寝宫的家具。
……
临近中午!
皇宫三道朱红的大门尽数开启,乌泱泱的血羽军从三门内齐出,紧随其后的是一水的金麟卫骑兵。
沈探花以坠马受了伤为借口,向皇帝请了三天的病假养伤。
顺帝今日没坐他的天子驾六,而是一身龙纹金甲骑着御马,还特意命人不要驱赶沿途的百姓。
但平常争着一睹龙颜的百姓,今日一见到他们却撒腿就跑。
「皇帝出宫啦,天雷无眼啊……」
「回家回家,莫要遭雷劈啦……」
沿街的道路上一阵阵鸡飞狗跳,甚至有胆肥的把粪便泼在路上,臭鸡蛋和狗屎也不断往路上丢,故意让皇帝的卫兵踩上一脚屎。
「娘的!谁再敢乱丢东西,杖责二十,乱棍打死……」
领队的金麟卫千户骑在马上喝骂,一颗臭鸡蛋却啪唧砸他后脑上了,等他惊怒的回头喝问是谁砸的,禁军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加快行军,莫要耽搁……」
顺帝脸色黑沉的抽打着御马,雷劈皇宫一事远超他的预计,弄得人人都以为他天打雷劈,这对一个皇帝来说是致命的。
「皇上!您得给咱们做主啊……」
可队伍刚转弯来到朱雀大街,街中却出现了上百名商贾摊贩,哭嚎着跪在路上高举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