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还只是一个杂号将军,孙权他爹孙坚虽然有爵位,受封乌亭侯,但这个爵位在孙坚病逝之后,传给大儿子身上去了。
孙权继承的杂号将军名号,这还是他大哥孙策在江东南征北战获得的.
在此衬托之下,吕布的问候绝对称得上是难能可贵,这样的角色只要关键时候朝别人喊一声爸爸就能获得,别说是寻常人了,李卫军自己都愿意做。
反正男人嘛,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人多了去。
姜熙凤对电话筒那边的人说话较为客气,她虽然脾气称不上好,但是也清晰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目前一众人在毛熊异地漂泊,说句不好听的话,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电话那边的使馆了,使馆如果对众人的遭遇不管不问的话,连回去的车票门路都没法。
一番搪塞寒暄过后,姜熙凤终于是挂断了电话,有些慵懒的躺在李卫军身边,耐心的劝慰说。
“有些时候置气是不值得的,大部分听不惯的话,当做耳旁风一样穿堂过去不就行了吗,不至于把事情闹得太僵,否则要是事情太僵的话,大家伙彼此都脸面过不去,人情社会,向来都是这样。”
李卫军抚摸了一下姜熙凤的脸颊,有些无奈的道:“你呀,真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了,这里面的是非曲折,我自然是明白,都是成年人了,该懂的都懂,不过有些时候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又能咋,总不能拳脚相加吧,而且憋着气的话,气坏身子也不好,所以说凡事想开点,把这事当做没发生一样,一笑而过就好了。”
姜熙凤这个时候充当起知心大姐姐的角色,耐心地宽慰着李卫军,在她看来,自己比李卫军要年长上八九岁,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李卫军在宠着爱着自己。
但自己要想扮演好一个贤内助的角色,关键的时候还是不能缩在后面,同样要以长者过来人的姿态,帮李卫军排忧解难。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之后电话筒又响,正在大厅愁眉苦脸抽烟的宋天养一脸纳闷的接过电话,话还没说出口。
突然就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使馆人员的熟悉声音:“唉呀,老宋呀,姜熙凤在队伍里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也不至于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吧,她爹那可是我的老首长了,当年我背着快慢匣子的时候,她爹就已经是我们营的营长了,你这不把话提前说清楚,差点让我冲撞了老首长的女儿,该当何罪?”
听着对面调侃揶揄的话,宋天养万万没料到,姜熙凤老爹门生故吏,居然遍布世界各处,感冒有些吃惊的借坡下驴。
“你瞧瞧我这记性,该罚该罚,罚酒三杯,下不为例,怎么样,等田径结束之后,我请大家伙兄弟们去吃一顿饭,搓一顿,到时候拎上几瓶好酒,好好的敬大家伙一杯。”
话筒那边对宋天养的说法十分满意,点了点头:“饭是要吃的,不吃饭不行,毕竟酒品即人品嘛,不在饭桌上怎么能看出来酒品。”
宋天养听到对方的话语后,仿佛受到了某种触动,那原本有些木讷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他忙不迭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的确,他早就已经过了那个桀骜不驯、肆意妄为的年纪,如今已迈入四十来岁的门槛,岁月的磨砺如同一把无形的刻刀,悄无声息地在他的性格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江湖的风风雨雨,宛如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洗礼,将他曾经尖锐的棱角一一打磨平整。那曾经如同利剑般锋利的脾气,也在时光的消磨下变得温和而内敛,不再像年轻时那般轻易冲动和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