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盛京的蜿蜒古道上,凌霄盟的行列悠然行进。
而前方,楚弈的心腹已率一队御林军森然伫立,眸光如寒潭般深邃,透着不容小觑的坚决。
步入那间昏暗而喧嚣的赌坊深处,萧时轻叹一声,语气中难掩惊讶:“未曾料到,楚延的布局竟如此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魄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幸而吾等早已未雨绸缪,步步为营。就连礼部那边,也早已换上了我们的人。如今,一切只待明日。”
楚延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大厅。楚延冷哼一声,“这登基大典,快开始了吧。“
礼部尚书那装饰华贵的车轿之内,柳时衣与萧时身着不起眼的小厮服饰,一左一右,紧紧夹护着尚书大人。
车驾缓缓行至宫门,守卫已示意通行,却不料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楚弈的心腹突然出现,动作利落地掀起了轿帘一角。车内情形尚未全然暴露,萧时与柳时衣已随车辇跨进了皇宫那威严的大门。
正当楚弈心腹欲再次掀起帘幕,探究个究竟之时,御林军洪亮的嗓音如雷鸣般响起:“你们是何人?在此作甚!”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匆匆向宫门奔来,那是经过一番巧妙易容的魄风,神色焦急。
楚弈心腹见状,手下一顿,迅速放下了帘幕,转而迎向魄风。正要抓住魄风问个清楚,魄风目光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转身溜走。
柳时衣与萧时从马车轻盈跃下,柳时衣目光流转,轻声询问接下来的去向。萧时眼神坚定,简短回答:“先去楚弈那里。”
两人身形如风,正欲疾步前行,不料被巡逻的御林军锐目所察。霎时,刀光剑影,他们被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一名御林军挥刀劈向萧时,只见柳时衣身形一侧,手中利刃如电,一闪即逝,那人便已倒下。就在这紧张激烈之际,远处宫殿深处,悠悠钟声缓缓响起,穿透了喧嚣。
皇宫大殿之内,那钟声庄严而沉重,宣告着某一重要时刻的降临。楚延端坐于高位,宣布登基大典正式开始。钱忠手捧圣旨,面色凝重,迟迟未语,引得楚延不满,厉声质问为何迟疑。钱忠面露难色,目光落在圣旨之上,低声言道:“此圣旨玉印,未见双龙盘踞,实为伪造。”
萧时轻轻拍了拍柳时衣的肩头,安抚她道:“无碍,无碍,我们还有援手在外。”皇宫之外,沈溯、殷裕并肩而骑,与逍遥宗宗主及温文尔雅的温善行一同,他们身后,七大武林门派精锐尽出,与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列阵以待。逍遥宗宗主一声令下,声音穿透云霄,誓要为武林讨回公道,让皇室还武林一个清白之名。
殿内,楚弈骤闻御林军突袭的消息,脸色骤变,失声惊呼:“不可能!”言罢,他身形一晃,便要冲出殿外。
柳时衣与萧时于幽深甬道中,被如潮水般的士兵团团围住,剑影交错间,二人的身影逐渐显得力不从心,仿佛下一秒便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殷裕如同天降神兵,猛然闯入战圈,以一己之力为二人筑起了一道血肉之墙,誓死抵挡住汹涌而来的敌军。
柳时衣与萧时蓦然回首,只见殷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哼起了悠远而哀伤的小调,那曲调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歌声未落,他的身形却缓缓倒下,气绝于这冰冷的甬道之中,用生命诠释了何为忠义两全。
大殿之内,楚延的脸色铁青,双目圆睁,口中不断喃喃着“不可能”,情绪几近失控。他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滚,你们都给我滚!”
楚延端坐在皇帝面前,看着说不出任何话的皇帝,低声开口:“明日,我就是这周国的皇帝。这江山,注定得是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