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叉腰，不服气骂回去，“你个老不死的，讲的有多高尚似的，不也是个骗子，卖的东西说好听叫功法，不好听叫瞎编！”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撕烂你那张臭嘴！”

“来啊，来啊，身子正不怕人说，你是心虚了吧你”

“我看耍皮嘴子的是你！……”

老李不甘示弱，指着他鼻子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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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掐的不可开交。

旁的摊主见怪莫怪，都在看戏。

其中有一人却与众不同，不知何时蹲在了两人摊位中间，撑着下巴，戴黑猫面具，两眼泛光。

兴奋叫唤，“打起来！打起来，只敢动嘴皮子的，不是男人”

老黄老李顿时一同看向他，其他摊位的人也看向他，众人目光此时尤其一致。

老黄狐疑开口，“新来的？怎么没有见过你这装扮”

老李也狐疑，“确实，没见过”

荆白顿了下，这黑市那么没人的吗，以至于摊主竟然能认出新面孔。

不过他也不慌，上前热情揽住老黄肩膀，拍了拍。

跟人唠嗑，“瞧你这话说的，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啊”

“老黄嘛，黑市常驻老板，黄老板你这是贵人多忘事”

老黄挠挠头发，怀疑真是自己记错了。

荆白松开手，自顾往老黄摊位走过去，在一堆破烂中挑挑拣拣查看，又往上瞧了瞧天花板大洞。

叹道，“谁啊，这么缺德，有路不走非要钻地洞，还砸坏了黄老板的东西”

他这么一提。

老黄瞬间又来气了，张嘴就不停吐槽那个偷渡客，像找到了组织，向荆白一番吐苦水。

荆白不时嗯两下，任凭他骂人。

五分钟后。

黑市管理员带人亲自上门，五六个人，黑西装腰挂长刀，统一装束，往那里一站，气势十足。

管理员冷冷道，“偷渡的，跟我们走一趟”

霎时间，全场静默。

荆白起身，手指往脸上探去，扶了扶确保面具没歪。

接着主动上前，拍了拍管理员肩膀。

“走吧，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

老黄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盯着他背影，是犯事了么？

不，应该是偷渡的那个人……

那自己摊位……

老黄真的欲哭无泪，糊弄了别人数十年，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别人糊弄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