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范闲反应的也不慢,连忙用脚抵住大门,然后一把抓住王启年的胳膊,对带路的那名监察院之人说道,“没你的事了,我们俩单聊。”
那名带路的监察院之人,见状,也是连忙应了下来,直接转身离去。
范闲直接拉着王启年进入了房间之内,并反手将门关上。
可怜的王启年,刚才一不小心,鞋子还掉到了外面。
范闲看着房间内的各种卷宗,笑着打趣,“呦,这么多的文卷,都归王大人管,这可真是位高权重啊。”
王启年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穿鞋,蹦蹦跳跳的来到范闲面前,嘿嘿一笑,“小小文书,不值一提。”
范闲直接坐到王启年的位置,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王大人平日工作这么忙,还有功夫画图卖书啊?”
“不过王大人办事一定是雷厉风行,跑起路来也是脚下生风啊。”
王启年闻言,一脸尴尬,但还是开口询问,“范公子,您是怎么进的这监察院呢。”
范闲闻言,微微一笑,“我这里有个提司腰牌,你帮我瞧瞧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着拿着提司腰牌放到王启年的眼前。
王启年看到范闲手中的提司腰牌,瞬间被吓的满头大汗,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么倒霉啊,骗到他的上司身上。”
然后就在范闲惊诧的目光下,缓缓的跪倒在地,委屈巴巴的说道,“大人。”
范闲一脸懵逼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王启年神色凄苦的说道,“大人,王某自知德行有愧,上对不起天子厚恩,下对不起黎民百姓,但是王某私自敛财,那都是因为家里边有惨烈之事,无奈之举啊。”
看到王启年这个样子,范闲也有些麻爪,连忙说道,“你先起来,我没让你跪着说话。”
然而王启年却说道,“大人,王某那结发妻子,早已亡故,只留下一女,与我相依为命。”
“我的女儿,也得了绝症。”
“无数的名贵药材,都用上了,却无力回天啊。”
“就在前几天,我的女儿也撒手人寰。”说着还硬挤出几滴眼泪。
范闲见状一脸无语,要不是他昨日才见到了王夫人以及他的女儿,说不定还真被王启年这个家伙给骗了。
王启年一脸哀伤的说道,“我为了给妻女治病,耗尽了家财。”
“现如今,我卖图贩书,只是为了攒些银钱,让我那女儿下葬入坟啊。”
听到这里,范闲实在听不下去了,“行了,行了,王启年,你刚才说的话我可是记住了。”
“我等下就去新华书店,将你刚才所说的话,说给新华书店账房王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