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何谓友人?除了易栩栩与那位孙姓之人,你竟还藏着本尊未曾知晓的交情?”
白清宵轻扬下颌,眸光如针,穿透空气,直抵我心,那眼神中交织着深深的不信任与猜疑的网。这几日,我历经生死边缘,几乎在人贩子的手中丧失了一切,而今劫后余生,归来面对的却是白清宵如此质询。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与愤懑在我心中翻涌,我不禁冷笑一声,眼眸上翻,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我乃自由之躯,非你之笼中鸟,交朋结友,皆出自我心,与你何干?我又何必向你一一禀报?”
我的话音未落,白清宵的神色便如狂风骤雨前的天空,阴云密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正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狂澜。
他的双眸赤红,如同燃烧的火焰,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狠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连我的呼吸都被冻结。
这份突如其来的陌生与恐惧,让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本能地后退,声音中带着颤抖:“你……你别过来……”
然而,白清宵似乎并未听见我的乞求,他猩红的眼眸紧盯着我,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般刺骨:“与本尊无关?那你欲与何人相关?”我语塞,心中一片慌乱,只能无助地重复:“我……我不知道……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时至今日,你仍在欺骗本尊!”白清宵忍无可忍,猛然间扣住了我的手腕,语气冰冷而坚决,“我曾言,无论轮回几世,你皆为本尊之所属,这一点,永不更改。我可以给你自由,但绝不容你背叛于我,与他人有丝毫瓜葛!”
“什么有染?什么他人?”我愤然反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一个清白之身,何时与你口中那些污秽之事扯上关系?你简直不可理喻!”想到自己的一生清白,竟被他如此污蔑,我心中更是悲愤交加。
“你是说本尊冤枉了你?”白清宵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我几乎能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脸色因疼痛而扭曲。我咬紧牙关,强忍泪水,红着眼眶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真有证据,便拿出来!”
白清宵冷笑一声,衣袖轻挥,指尖赫然出现一只古铜色的小铃铛。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衣兜,那里空空如也,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你偷我之物,意欲何为?”
“你的?”白清宵冷笑更甚,面容冷峻如冰,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这不过是一个朋友赠予的小物件,区区一个铃铛,何至于此?”我亦是被激怒,言语间已是针锋相对。其实,我心中亦是疲惫不堪,只想快些结束这场无谓的争执。但看白清宵那架势,显然不打算轻易罢休。
“小物件?哼,慕九儿,你当真以为本尊一无所知?”白清宵将铃铛凑近我的面前,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你还要欺瞒本尊到何时?”
“友人?何谓友人?除了易栩栩与那位孙姓之人,你竟还藏着本尊未曾知晓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