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坐在座位上,思绪万千,随手拆开一袋薯片,机械地往嘴里送着,却似乎并未真正品尝到其中的滋味。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黑色风衣、头戴鸭舌帽的男子缓缓步入候车大厅,他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步伐显得有些沉重。那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庞,让人难以窥见其真容。
我本无意多留意,但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了一双赤裸的小脚,那正是之前我在小卖部旁偶遇的那个小男孩。
男子最终在我对面的一排座椅上坐下,将帽子轻轻盖在脸上,似乎是想借此寻找片刻的宁静与休息。而那个小男孩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依赖与不解。
我暗自揣测,这位男子或许就是小男孩的父亲,但这样的猜测却让我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毕竟,在这寒凉的夜晚,他自己穿着风衣,脚踏皮鞋,却让孩子赤足站立,这怎能算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内心的正义感驱使我无法再保持沉默,我站起身,拿起手边的面包和牛奶,决定向那个小男孩伸出援手。
尽管我深知这是别人的家事,我本不应过多干涉,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还是愿意给予他们一些帮助。“小弟弟,你是不是饿了?这些吃的给你。”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温暖而和善,将手中的食物递向了他。
然而,我的善意并未得到预期的回应。小男孩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言语。
而坐在座位上的男子却突然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布满怒意的脸庞,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你他妈叫谁小弟弟?敢这么跟我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让我心头一紧。
我连忙挤出笑容,试图解释自己的误会:“对不起,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不是在叫您,我是在跟您旁边的孩子说话,他看起来真的很饿。”但我的解释似乎并未平息他的怒火,他反而更加粗暴地夺过了我手中的食物,拽着行李箱走向了候车厅的另一端。
我心中不禁对这个男人充满了鄙夷与愤怒,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轻举妄动。于是,我只能强忍下心中的不满,继续等待我的旅程。
易栩栩从厕所回来后,我借故也起身前往。
厕所内的环境令人作呕,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异味。灯光也是昏暗不已,忽明忽暗,让人心生恐惧。但身体的不适让我无暇顾及这些,只能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凤惊天发来的消息。他询问我的近况,并提醒我注意安全。
我简单回复了几句后,便继续忍受着厕所内的恶劣环境。直到终于解脱出来,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轻轻一笑,似乎是在安抚自己内心的那份微饿与等待的焦躁。“还好,饥饿感尚能忍受,只是这等待的时间,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憋闷。你瞧,这行李就交给你了,我得赶紧去释放一下身体的负担。”言罢,她将手中的行李箱轻轻递给了我,随后便急匆匆地朝厕所的方向奔去,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