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过神来,惊愕地发现,我又回到了那棵古老而阴森的老槐树下。
“老婆!”一声熟悉的呼唤打破了我的惊讶,莽猪猪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朝我扑来,双手紧紧钳住我的手臂,仿佛怕我逃脱一般。
我挣扎着想要解释:“猪猪,你弄错了,我真的不是你的老婆。”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而坚定。
但莽猪猪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执念之中,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脸色变得狰狞而可怖:“你骗我!你就是我的老婆!你怎么能骗我?你不想跟我回家,是不是想逃走?”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疼……好疼……你放开我!”我痛苦地呻吟着,感觉自己的手骨仿佛要被捏碎一般。
莽猪猪仿佛失去了理智,他怒吼着:“你们都在骗猪猪!你们都是坏人!”他那张原本圆润的脸庞此刻已经扭曲得如同厉鬼一般,双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幽光,口中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慌,声音颤抖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回家,现在就跟你回家,你先松开我好不好?你要是把我弄死了,还怎么做你的老婆呢?”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这些话的。
莽猪猪似乎被我的话打动了,他眼中的凶光稍微收敛了一些,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不信任:“你真的愿意跟我回家?”我连连点头,如同拨浪鼓一般:“愿意愿意!只要你松开我,我立刻就跟你回家。”
莽猪猪犹豫了片刻,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我如释重负,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手臂上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黑印,比之前更加触目惊心。
这莽猪猪,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走吧老婆,我们回家。”莽猪猪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他微笑着对我说道。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恶心,勉强点了点头:“好……回家。”说完后,我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猪猪,我不知道回家的路该怎么走,你还记得吗?”
莽猪猪似乎被我问得愣住了,他茫然地看着我:“猪猪的家在哪?猪猪要回家!猪猪的家在哪?”看到他那副茫然的样子,我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一脸愁容:“那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回家的路该怎么走。要不然你慢慢想想吧,想到了我们再走?”我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真的跟着莽猪猪走的话,我就真的完了。所以我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蒋婆婆的救援。
然而莽猪猪似乎根本想不起来家的位置,他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他双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块大块的血肉被他硬生生地扯了下来,露出下面白森森的头骨。他大声地呼喊着:“猪猪要回家!猪猪不记得家在哪……猪猪要回家!”此刻的莽猪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不断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甚至拿头去撞那棵老槐树,鲜血和脑浆四溅开来。
我别过脸去干呕起来几乎要吐出胆汁来。
但莽猪猪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的眼窝中开始流出鲜血肉白色的蛆虫从里面扭动着身子钻出来一股腐肉的恶臭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