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死缠烂打，说她狗皮膏药，说他根本不想...再见到她。

好，好！

擦去眼眶里快要流出来的湿润，沈昭昭扬起头，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看他一眼，倏地又不发一言的转身就走。

“沈昭昭！”

谢允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他攥紧她，几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疯了吗？现在是半夜，你要去哪？还有，我前面说的，你都没听进去是不？沈昭昭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任性之前想想后果？”

后果？

沈昭昭也气得涕泪横流，委屈至极。

她就想出去上个厕所她干什么了她！

再也忍受不了，沈昭昭甩开他的手，眼眶通红，神情倔强，“是，我是承认我任性，可谢允，我刚刚到底做什么了我？我只是想出去上个厕所，又不想吵醒你，你至于这么说我吗？你要是看我不爽，好，那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协议作废，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行了吗？”

说完，通红的杏眸死死瞪着他，薄削的肩膀一抖一抖，明明大颗的水珠已经落下，可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空间变得极其安静，只有极力克制的抽泣声清晰可闻。

谢允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良久，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说，你刚刚，只是想去外面上厕所？”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