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逐渐变得尴尬。
垂着头的小脑袋也察觉到这微妙氛围,犹豫半晌,抬眸,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男人,顿了顿,“我...我没事,可能沈小姐就是对我有些误会,或者她只是......”
“沈昭昭。”
池砚蓦地打断她,暗沉的眸子里面有着淡淡的嘲讽之色,“你还真是善良。”
一如既往地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可唯独对他狠心。
“我.....”听懂其中言外之意,纤薄的身影颤了颤,她看着他,只觉那双乌眸里的情绪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薄唇微动,想说什么,但顾忌到场合,终又是欲言又止。
而看到她此种神情的池砚,眸子里的嘲色也渐渐转为失望。
果然,她只会对他狠心。
“池砚不是的,不是的!”眼见所有人都这么轻易地就被那贱人迷惑了去,沈悠悠有些绝望,扯住眼前人的袖子,语气迫切,仿佛眼前人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你相信我池砚,她真的前面完全不是这副样子,真的,她...她就是故意拉我下去的,她说,她说要让我明白,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就是不如她,她..她也绝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副样子,对,一定是,她想抢走你,池砚,她想从我这里抢走你,真的,池砚你相信我......”
说到后面,沈悠悠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只会翻来覆去说那么几句相同意思的话。
可是,沈昭昭要抢走池砚?
众人不露声色对视几个眼神,怎么可能。
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当年可是沈昭昭甩的...咳..池砚,而且分手后,那位向来疏漠冷淡的好友,可是整整消沉了快两年之久。
现在想起来那段岁月,众人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好家伙,池砚这厮那时候简直就没把自己当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恨不得基本连轴转,上午还看到他在池氏开会,下午可能已经在A国与什么合伙人打高尔夫,甚至晚上又可能出现在Z国与政界名流交际,就连半夜,他都有可能又换一个国家谈合作。
也因为这样,他们这些人那两年因为他不知又挨了多少训。
本来大家都废物着,安安心心拿着家里的钱吃喝玩乐,突然出来这么大一个“异端”,有了对比,他们父母自是哪哪都看他们不爽了。
池砚是池砚,他们则是块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