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过天,拜过宗庙,新帝即位,下诏行丧七日。
萧玦以太子的身份,名正言顺继任为帝,时鸢原就是太子妃,后位倒也无可争议。
当初反对她当选太子妃的个别朝臣,纵然眼红心妒,到底不敢在新帝即位之初横生枝节。
他们给新帝找不痛快还不容易?日后新帝找起他们麻烦,他们也没地儿哭了。
百官朝贺之后,时文州匆匆赶往未央宫,弄月喘着气儿追也追不上,索性撂担子去别处玩了。
乌兰筱回苗疆七日后便折返回京,同行的还有苖疆少主乌衘,二人的来意很明显,一是为时庭烨种蛊治病,二是带十九皇子萧云回苗疆。
十九皇子虽是荣妃所出,到底是先帝幼子,是皇室子嗣,就皇家颜面而言,二人提出这个要求便过于强人所难,且不说太皇太后疼十九皇子疼得紧,断然不会同意此事,百官大臣也必定反对。
站在萧玦的立场,萧云还小,难保日后不会像燕王一样生出歹心,现在送走萧云,萧云没了皇子身份的保障,便断绝了其篡位的可能。
两相权衡之下,时鸢提议等过两年小皇子再大些,捏个病逝的由头将人送回苗疆。
乌兰筱无话可说。
这边时文州气喘吁吁赶至未央宫,宫人忙内殿回禀,方领了人进去。
如今时鸢贵为皇后,萧玦即位当日便搬进了未央宫,先帝殡天次日便有人在筹备了,故而今儿搬进来也不算仓促。
时鸢幼时跟懿德皇后在未央宫住了几年,着实没什么好记忆,萧玦便打算命工匠重新修一处宫殿以作皇后的居所。
时鸢的意思不必这般麻烦铺张,想着日后闲暇按自己喜好翻修布置就是了,萧玦只好依了她。
时鸢卸了沉甸甸的冠服,从宫人口中得知父亲来了,忙换上一身素雅宽松的衣裳出来,“爹。”
时文州一把抓住她,早已顾不得什么礼数,“你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