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夫人刚走,门房又进来通禀,朝中几位大臣求见。
是为了赈灾捐银一事。
时鸢暗自感叹,她银子都筹齐了,他们这个时候才来,是一点都不怕她把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抖出去啊。
左右闲来无事,时鸢跟着萧玦一同去前厅。
那几个朝臣在前厅如坐针毡,捐了银子便起身告辞,一刻也不敢多待。
时鸢数着桌上的银票,啧啧称叹:“一个个富得流油,捐几个银子跟要了他的老命似的,到头来还不是乖乖捐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做了什么?”
自从时鸢提过一嘴,萧玦便再也没派人暗中盯着她。
他这些天又忙着想治灾方案。
故而他这位太子妃暗中做了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那目光直盯得她背脊发寒,时鸢很快就招了。
若说京城消息往,搜集情报最好的去处是什么地方,那必然是青楼了。
而京城最大的青楼迎春阁,便是她的。
那些个大臣有几个敢说自己是一身清白的?私底下或多或少有些见不得人的事。
被时鸢这么一威胁,个个都担心头上那顶乌纱帽,哪里还坐的住?
这不巴巴地把银子送上门了。
只是他们就算捐了银子,也得时刻紧着头上那顶帽子,毕竟有把柄捏在别人手里。
哪日时鸢哪日一个不高兴抖出去了,别说乌纱帽,他们全家老小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听罢萧玦哭笑不得。
挨个上门威胁?
这倒是像他这位太子妃能做出的事。
时鸢咳了咳,一本正经道:“别把我想那么卑鄙,那些自愿捐银子的大多是好官,纵有一两个为了名望,那也不打紧,除去那些真正两袖清风,家无私产的,其他的不捐,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今日来的这批,可都是大贪官,”时鸢撑着腮将茶盏推开一些,手指轻点了两下桌面,“定州水患事了,太子殿下要忙着抄家了。”
萧玦不可置否笑笑,“朝中有几个毒瘤,孤留意许久了,多亏太子妃相助。”
“别,我可禁不住夸。”
以萧玦的能耐,对朝臣的底细定然掌握的比她还清楚。
只是要权衡朝堂,有些毒瘤不是动不了,而是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