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
萧玦挥手,起身请时文州上座,亲自给时文州酙茶。
“殿下,使不得。”时文州手上茶杯烫手,连忙站了起来,“哪有一国储君给臣下倒茶的道理?”
“您是孤的岳丈,孤给未来岳丈倒茶,应当的。”
萧玦说话间已经将时文州按到了位置上,为他斟满一杯茶,
时文州看萧玦坚持,无法,只能坐回原地,接受了这份好意。
素闻太子殿下天资岐嶷,有高祖皇帝之风,唯一让人诟病的便是性情凉薄,不近人情。
那丫头懒散成性,却重情重义,与萧玦全然是两个性子。
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人成婚,于二人而言,未必是桩好姻缘。
加之温府寿宴上,萧玦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时鸢离开,两人毕竟尚未成婚,萧玦此举多少有损时鸢的清誉。
时文州面上不说,心里却对萧玦此举颇有微词。
他千娇百宠的女儿,哪怕行为不端,也轮不到旁人替他管教。
就算圣旨难违,只有他在这一日,便不会让那丫头在东宫受半分委屈。
故而吴伯传话萧玦已至门口,时文州只是命吴伯将人请至茶厅好生招待。
就连时鸢故意晾着萧玦,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来,借此试探萧玦对他们靖远侯府的态度,二来,他想看看这位太子殿下为他家丫头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若是萧玦甩袖离去,他冒死也要求陛下收回赐婚旨意。
如今想来,该是他多虑了。
太子谦逊有礼,反倒是那丫头是个不省心的。
“去问问那丫头梳洗好了没有。”时文州偏头吩咐。
吴伯应声退下。
一盏茶后――
来的却是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