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航这次又摇头了:“你说你真是的,明知道这家伙阴死阳活的找茬,你咋还跟他打起了明牌唱对台戏?你还嫌麻烦不够多?”
瞎狗子摊手说:“我就是想跟他玩点不一样的。先气气他,人在生气的时候,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禹航摆手说:“搞不懂你们这些玩心眼子的!反正,我就一句话,实在不行,我就算拼了命,也得弄死他!”
瞎狗子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劝慰说:“能用心眼子把人玩死才是高手,跟你这一介武夫也说不明白!”
“你去找老六,让他在小野跟前吹吹风,就说我跟那个孟凡标开始掐架了,劝小野去跟孟凡标走一坨去!”
禹航更不理解了,焦急地问:“你是不是疯了,一个都够你应付的了,这又加一个,还嫌不够刺激么?”
瞎狗子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懂!这叫一加一,小于一!”
禹航想了好久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瞎狗子这是要给孟凡标送一个猪队友过去呢。
瞎狗子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问禹航:“你帮我想想,我到底有什么命门可以被抓住!”
“那可就多了去,你老婆孩子,你的钱,你之前的没擦干净的腚帮子……”禹航想都没想,当即说出了一大堆。
瞎狗子又问:“这个人有啥命门?”
禹航的回答让人绝望:“还真抓不住!”
瞎狗子把自己摔在沙发上,重重叹口气:“这盘棋真不好下哟!”
这时候,何小慧敲门进来,汇报了一个情况:“孟凡标正在积极联系徐州商会里的其他商家,已经有不少商家跟我们一起去抢购之前皇协军预定的物资,木料供应商也突然提高了价格!”
瞎狗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摇晃着手指说:“看到没有,这家伙开始有动作了!这是想给我难看呢,如果我把物资给他凑齐了,他很有可能以各种理由拒收,那只能烂咱们自己手里了。如果不给他备货,就会说咱们违约,以后就不带咱们玩了!”
禹航问:“你就不能去找你那两个结拜哥哥?”
“哼!他既然这么玩,那一定有了对策,那俩货现在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肯定不敢替我说话的!”瞎狗子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
何小慧着急地问:“那现在咋办?”
“去,把价格放出去,所有物资价格翻倍,记住,只说价格,不出钱收购,花钱多请点闲人,假装来咱们这卖货的,在门口排队,任何人不许插队,让那些真卖货的排不上队!”
“另外,让夏雨华派人外出采购,带回来转手卖给那些商家!反正都是卖货,卖给谁都一样。今天,我亲自去要定金!”
何小慧照办去了。瞎狗子则跑去了跟对手见个面。
二人在司令部一会面就热情地握手寒暄。
孟凡标还是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夏老板的情报还真是值钱呢!几张破纸就能卖个400大洋,料想卖给我们的物资价格也不会低了吧!”
瞎狗子也学他说话:“就算是狗屎,有冤大头当珍珠买,那也怪不得我呀!”
孟凡标掏出那几张画着山羊的票子扔在他脸上,怒斥道:“你跟我说说,这玩意到底怎么回事?做为朋友,你应该给我交个实底!”
瞎狗子捡起那些纸条,笑呵呵地说:“开个玩笑罢了,不过,这玩意真的可以换钱的。实话跟你说了吧,大阪师团在徐州的时候,跟国军做买卖,钱币不通用,就用了这种票子,上面画一只羊,就表示可以在对方那里换来一只羊。他们走之前,硬是把这玩意卖给我,不卖还不行!这上面画的羊可不少呢,换400大洋,却是有点难,不过,不会让你吃亏的,我给你找点零头!”
说着,把山羊票子和一块手表拍到他手里,是那块有着菊花标志的手表,枣庄铁道游击队17岁的政委郑毅送给自己的,据说是打宫井那家伙爆的装备。
孟凡标低头一看,就被上面的菊花标志给吸引住了,仔细查看起来,随后阴沉着脸看向瞎狗子:“这表你哪里弄来的?不要跟我说是日本人送你的!”
瞎狗子爽快地回答:“黑市上淘来的!看起来还不错,也不值啥钱,送你了,就当是道歉了,我这人就是
禹航这次又摇头了:“你说你真是的,明知道这家伙阴死阳活的找茬,你咋还跟他打起了明牌唱对台戏?你还嫌麻烦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