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你这伤口时间太长了,既然去找了关河梦,怎么不让他帮你处理?要挨到现在?”李莲花松了手,将染了血的纱布放在一边,从药箱里拿出白色药粉,仔细的洒在这五个血洞上。
“不想,我不想。”方多病被这药粉激的腰间生疼,手也死死按在榻上,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时间也不够用。”
“别咬牙,当心把牙咬坏了。”李莲花心里叹了一口气,心说这小子还真是犟,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一块糖来,看了一眼那白色的药粉,见还要一段时间这药粉才能融化,便自己剥了糖纸,将糖块喂进方多病口中,“闭上眼睛,别看。”
方多病闭着眼睛不吭声,口中含着糖块,只觉得伤口处火辣辣的疼,过了片刻才有些凉意传来,睁眼去看,见李莲花又给他伤口处撒了些褐色的药粉,“这是什么?清清凉凉的倒是和我家的药不一样。”
“独门秘制,当然不一样。”李莲花轻笑着用酒洗了洗手,等手上的酒液干了,这才用手指将那褐色的药粉轻轻铺平,上好了药,将手上的药粉擦掉,拿了新的纱布来,在方多病身上比了比尺寸,轻声说,“撑好了,别动,我给你固定好,三日后我再看。”
方多病答应了一声,双手撑在床上,将腰腹抬起,让李莲花给他绑上新纱布,看见一边的脏衣服,突然红了脸,“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李莲花轻笑出声,绑好了纱布,扶着方多病的肩膀让他在榻上躺好,拉过一边的被子给他盖好,转身收拾药箱,“还能让你光着不成,师娘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不过是李相夷的衣服。”
“李相夷的衣服!”方多病眼睛放光,一脸惊喜,“李相夷穿过的旧衣?!”
“旧衣服有什么可高兴的?当然不是,没穿过的,李相夷十五岁下山以后就不常回来了,只师娘还是会为他准备好衣衫,放在这里,随时等着他回来,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几年。”
李莲花心里感慨,手里拎起那些用过的纱布,叹出一口气来,“一会儿,我也要沾沾李相夷的光,这师娘的心意,总算又穿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