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转身去外面等人回来,又听明渊道:“泽安,你方便同我讲讲皇城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侯涅生猜到明渊是在帮允棠拖延时间,主动出去找颜溯切磋方便两人单独谈话。
明渊每次游历回来只待一月左右,回来后大部分时间又窝在书房里写东西从不关心皇城之事。
薄奚锦聿纳闷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国师怎么突然关心起朝中之事了?”
明渊轻咳一声,故作无奈地回道:“这不是身体原因必须在殿中久待,不了解不行了啊。”
“你啊。”薄奚锦聿坐到明渊旁边,“让我想想该从何说起。”
这些年朝中还算稳定,论起大事还要属近四年前的殿试作弊案,元凶是宰相容颂一派的亲信。
陛下因为这事盛怒,严罚了朝中大半文臣,其中不少又属容颂一派,搞得原本如日中天的容颂被迫安分下来,这些年都不曾再有大动作。
明渊听薄奚锦聿讲完,思索片刻,试探道:“殊君的手笔吧?”
他清楚端木端是个什么样的人,那疯狗留下的杀招从来都不是神昭异能,而是只有传承者才能知晓的暗线和黑色手段。
作为现任的神昭异能者,端木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搞死一个人比自己亲自去杀人还要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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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奚锦聿笑而不语,明渊知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话,又道:“容憬知道这事么?”
说起这事,薄奚锦聿脸上的笑意更甚,“不止是知道这么简单,若非殊君有意试探,我还真看不出他对容颂的反心到了要将人彻底毁掉的地步。”
别说薄奚锦聿,明渊也没看出来,好奇道:“如何说?”
“中间过程有些复杂,反正总结下来只有一句话。”薄奚锦聿回道,“殊君原本定的元凶不是这个,是容憬暗示他改的,那孩子......”
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了儿时的自己,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藏得太深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几乎是在明示容憬没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清风霁月,和容颂之间或许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他不惜借所有人的手来毁掉容颂。
明渊自然能听懂薄奚锦聿的话,可他自己藏的事也不少,硬要说的话启神殿里藏最深的就是他这个国师。
“其他的呢?”明渊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这几年就发生了这一件大事?”
“不是。”薄奚锦聿回道,“不过相较起来其他的都有些波澜不惊。”
这几年,太子临清成了婚,太子妃是他太傅的孙女,两人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婚后相处得也算和睦。
太子完成了人生大事,其他到年纪的皇子公子也陆续嫁娶。
小公主临璃依旧是谁也瞧不上,说什么都不嫁。
陛下宠她宠得厉害,给她封了个郡主之位,名号安乐,放她光明正大地搬出皇宫住。
她的府邸在薄奚氏的附近,身边又跟着女官兼侍卫的薄奚弦,这两年心血来潮想要学武,不过效果一般。
再说临烨,他年纪大了,不少事宜都已交给太子临清去办。
再过几年应该便要正式传旨,退位当个太上皇颐养天年。
剩下的小事便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薄奚锦聿挑了些明渊可能感兴趣的说了下。
聊着聊着,天色渐晚,侯涅生来给明渊送熬好的药。
薄奚锦聿发现允棠还未回来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待明渊喝完药,问:“国师,允棠呢?”
明渊塞了颗蜜饯到嘴里,随口回道:“估计有事耽误了吧。”
薄奚锦聿沉默片刻,又问:“国师你早知道了么?”
听明渊疑惑地说了句“什么”,他直言道:“国师,你早知道允棠也是异能者,更清楚她是侯涅生出棺那日我带你祭拜的墓主人对吗?”
明渊没想他会如此直接,知道自己瞒不住了,轻叹一口气,回道:“泽安,我确实知道,而且她前几日出门游历了,走前拜托我帮忙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