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章碧柔又指了指在场的宋家母子,“他们人在这儿,你敢说你对他们没有下手,只是我的擅作主张吗?何应全,你要是男人就认罪吧。我确实不喜欢罗绣云,也对她下手,是我罪有应得,我该死,我认罪,你凭什么就能逍遥法外?只凭你厚颜无耻又死不认账吗?”
别的不说,章碧柔这席话还是讲到了大家的心坎里。若真坦坦荡荡,何须杀人灭口?说穿了,这个男人畜生不如,人面兽心,连人都称不上。
外面围观百姓议论纷纷,话里话外皆是不齿何应全的所作所为。
“好一个何尚书,”罗毅已经忍不下去了,开始骂人,“何尚书,你要真不喜欢妹妹, 我们也不会非逼着你娶了她,我们罗家还不至于那么不讲道理。”
这个男人一边看不上,一边又要娶,真真是自私自利。
“不仅是章夫人能作证,是何尚书毒害了我的母亲,还有一个人能作证。”见时机成熟,群情激奋,何秉昭不紧不慢地把她的后招露了出来。
还有人?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萧言白是看出来了, 安德郡主这一次是万事俱备了,想必是很早之前就在谋划此事了。
在座的各位心思各异,罗家人气恼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对何秉昭的心疼。该是平日里过得多么不好,才会这般心思缜密,老成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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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全心里已然不能用惶恐疑惑形容了,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上,延伸到四肢百骸。
“带证人。”萧言白发话,无人不从,外头很快就走入一个粗布穿着的老妇,脚步稳健,沧桑衰老的一张脸,那双眼睛有点失去焦距,皱纹爬满了一张脸。
何应全定睛一看,半晌缓缓才开口,“你是……赵嬷嬷?”
“原来老爷还记得老奴。”赵嬷嬷朝着刑部尚书和周佑宸他们行礼过后,转过头来,语调平静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