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琛又问了一遍：“不是，我是问大哥名字叫什么？”

“大，哥名字？大哥叫方，方问。”

方问？改名字了？以前的棉六叫张小小，因为左手是六指，外界人都知道他外号叫棉六，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原来的真名。

听着戈幕桑高说的话随和也估计着棉六应该是改名字了，以前的张小小在官方已经嘎了，户口也在当时注销，他肯定要换个新身份，所以还早赶紧核实一下这个“张小小”的身份。

现在戈幕桑高的这个大哥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是贩毒集团的头目，而是变成了一个隐藏在暗处，涉足更加危险交易的大佬。

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继续以不经意的口吻问道：“哦，方问啊，这名字挺有气势的。弟弟，来咱俩再走一个，现在就是条件不允许。等以后你去我们那，哥哥我好好招待你，最起码给你找几个漂亮的让你尝尝汉族女孩子的温柔。”

听完厉以琛的话戈幕桑高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油乎乎的小辫子。“哥哥，不瞒你说，兄弟我，早就尝过了。我大哥那有的是汉，族女人，开包没开包，多，大的都有，甚至连很小的，都有。”这段话是戈幕桑高完全醉倒之前说的最后的话，说话时候的舌头含糊不清已经直了，但还是努力想要表达清楚：“大，大哥这次啊，是要做笔大买卖，听说，听说是跟北边那帮人有，有，有关系，好像是要运什么‘货’过来。”

“北边？”厉以琛故意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实则是在套话。

“戈幕桑高，戈幕桑高，先别睡啊，起来咱们接着喝，来，还没喝完呢先别睡啊！”厉以琛推着戈幕桑高，使劲把他有拽起来坐着，戈幕桑高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手里拿着厉以琛刚才递给他的酒杯一动不动。

“来，咱们敬你大哥一杯，他真牛逼。”

“这，不算啥，大哥，还有别的，生意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大哥在很厉害的地方有人，在帮着他，对，是在，帮着，他，很厉害的人物。”

听到这里，厉以琛的眉头不禁紧锁。他没想到棉六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不仅涉足人口贩卖，还涉及走私，甚至可能与某些官员有勾结。

说完这话戈幕桑高又趴下了，这次厉以琛不叫醒他，看这样子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听见全程的随和也在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这一切，为那些无辜受害的人讨回公道，同时也为了彻底铲除这个毒瘤，保护更多无辜的人免受其害。

醉的不省人事的戈幕桑高和其他两人被随和跟厉以琛扶回屋子里休息。厉以琛则与五爷爷、厉老爷子交流着刚才套出的内容。

厉以琛边说着四个人边想着戈幕桑高酒后吐真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走私、人口贩卖，甚至与官方的纠葛，这些线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厉以琛又问了一遍：“不是，我是问大哥名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