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教授走进去对着喇叭草笑了,轻声说:“说呀,怎么不说了?来,接着说,我也想听听我家是怎么以权压人,怎么土豪做派的,来,说的具体点。”
喇叭草张着嘴一声也不敢出了。俩眼慌慌张张的看着屋里大队部的众人,希望能有人帮她解围,可这时候谁有病啊出来说话。
董教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喇叭草:“我说的话没听到吗?刚才不是说的挺热闹吗?我,让,你,说!!”最后这句董教授加重了语气。
“没,刚才没说你。”
“哦?刚才不是说的我们家吗?有胆子说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呢!”董教授越说这种话喇叭草越害怕,俩腿开始抖起来。
“喇叭草,既然你敢这样说就要承担,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要敢做敢当,这是做人的基本法则!”
生产队长论起来跟喇叭草的丈夫是一个爷爷的,要不然为啥喇叭草敢在村里瞎巴巴,还不是因为自己家兄弟当生产队长吗?知道出了事有人给压着,所以肆无忌惮的造谣生事。
这件事是加工点的知青告诉董教授的,说起来这三个知青也真是仨奇葩。最近这几年每年都会有大批知识青年分到公社,公社知青办再把她们分配到各个村。有那么两三个奇葩,自打来到关家村,就各种的整事、生事,还成天请假,弄的知青点乌烟瘴气不说还名声特别不好。
出了这三个异类,就和董教授最初设计好的规划有出入了。一些太明显的事不能做不说,一些太扎眼的生意也只能停止不做了。
不过这三位也确实是人才,一天一小闹,两天一大闹。整的全生产队的人看到她们都头疼不已。
刚进村时看到给她们分配的知青点房子,那个嘴噘的能挂油壶,嫌弃房子太小、炕上住的人多,就和猪窝一样。
得,一句话把所有的知青都得罪了。
然后又提出条件,看上睡睡家的房子敞亮了,要住她家房子,不给住就回城。村长也烦了,心里暗骂道:“你他妈爱去哪去哪!还威胁人?这是下来支持农村建设的吗?这他妈的是来宣传资本主义的吧?”这些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在家里如同皇帝一般,如今来到农村,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第二天,他们一直睡到十一点才起床。在院子外面蹲着刷牙时,几人才留意到山脚下那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和郁郁葱葱的群山。洗漱完毕后,他们填饱肚子便开始四处闲逛,一会上山,一会下,下河,仿佛是来郊游的游客一般。
到了第三天,本该出工的时候,这群人却怎么也起不来了,纷纷抱怨睡炕导致浑身酸痛。不仅如此,他们还向大队长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表示如果要让他们上班,可以,但必须得安排去工厂上班,而且工作不能太累。然而,大队长不可能让他们一天工都没出,就直接将其安排进工厂。毕竟,他们连地都不下,就想和其他人赚取相同的工分,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更何况,其他社员也不会同意这样的安排。
董教授走进去对着喇叭草笑了,轻声说:“说呀,怎么不说了?来,接着说,我也想听听我家是怎么以权压人,怎么土豪做派的,来,说的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