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猜到付延会来求你?”送走了付延,心无问道。
“他一定会来找我帮忙的。”岳疏桐给自己续上了茶水,道。
“这厮真是厚颜无耻。他儿子对姑娘和公主大不敬,若是换成旁人,只怕要就地斩杀。他不躲着姑娘走,还敢上门找姑娘帮忙,这不是寸心给姑娘添堵吗。”心无怒骂道。
“他也是走投无路了。能搭上线的,帮不了忙,能帮得了的,此时只想躲得远远的。他也只能来找我了。我本想几句话搪塞过去,没成想这付延说了这么多稀里糊涂的话,倒惹得我生气。”
“莫说姑娘,我听着都一肚子的气。他把人命当什么了!付聪这样的人,死了也是为民除害了!”
“他一定会死的。仅那打死人这一项罪名,就够他斩首示众,更不要说,还有旁的罪行。别忘了,他还有一些事没说呢。兴许,这傻子还会把他父亲做过的事一并供出来。你看着就好。”岳疏桐笑道。
一切如岳疏桐所料,不过两日,郑举便又来到了镇国侯府。
“郑大人此番前来,一定是付聪又吐出了新的东西吧?”岳疏桐问道。
“岳侯说的不错,”郑举有些得意道,“而且这一次,付聪吐出来的可是非比寻常的东西。”
“莫不是他父亲的事?”
“什么都瞒不过岳侯。”郑举笑道。
“是何事?”
“是关乎他父亲在户部时,贪墨赈灾钱粮一事。付延最早时,是在户部供职,也在工部任职过,几经沉浮,才终于坐上了如今的位子。”
“看来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还能查清吗?”岳疏桐有些顾虑。
“能。”郑举倒是信心满满,“只要付延做过,便一定会留下痕迹。不过,还请岳侯不要向不相干的人提及此事。”
“这一点郑大人尽可放心。”
“往后,事务会更多,下官应当不会常来了。岳侯若是想知道案子到了哪一步,尽可挪步去刑部一问。”郑举道。
郑举虽真么说,但岳疏桐并没有再去刑部过问此事。毕竟,付聪的罪行几乎已经盖棺定论,至于付延的罪行,一定会大白于天下的,不必急于这一时。
岳疏桐照常上朝,处理公务,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