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良策。”
“谈不上是什么良策。到时,将军听在下安排。”
“好。”
一切如竹猗所料,司徒熠直到深夜才回府。
竹猗就坐在厅上,静静等着。
“竹公子?更深露重,竹公子还不去歇息?仔细着凉。”见到竹猗,司徒熠有些愕然。
竹猗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礼,道:
“太师直到现在才回府,想必是为政务所累。晚生等在此处,也是想着,太师若有什么话,尽可说与晚生。”
司徒熠会意,摆了摆手:
“不过是些奸佞之辈,构陷于我。他们不成气候,伤不了我分毫,不值得拿来说道。”
“是,太师是肱股之臣,寻常之辈岂能动得了太师。”
竹猗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暗暗冷笑。这里的奸佞之辈,不就是司徒熠吗。
听着竹猗难得的恭维,司徒熠面上的怒气倒是淡了些。
司徒熠没有说什么,竹猗也懒得再留在这里,便回去了。
第二日,司徒熠仍旧是早早入宫。
趁着司徒熠不在,竹猗便开始暗中寻找段昶。
终于,在后宅的一处小巷里,段昶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处台阶上。段昶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量与段昶相当的男子。
竹猗想上前,却碍于男子,停住了脚步。
“你若有什么事,只管说,小回不是外人。”段昶看到了竹猗,道。
竹猗方过去。
“我有一事,还请殿下相助。”
“不必客气,你只管说什么事。”
“这几日司徒熠分身乏术,只怕顾不上谷大人,我刚好趁此机会将谷大人送出府去。”
“你有何计划?”段昶站起了身,
“这么大的太师府,每日用度一定不少,这里的人一定常出去采买。我想请殿下帮我找到一辆出去采买的马车,到那时,送谷大人、夫人还有谷将军出去。”
“就这么简单?”段昶面露怀疑之色。
“论心术诡计,我一定比不过司徒熠,只能出其不意。”竹猗苦笑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谷大人他们出去?”
“最快今天,最晚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