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铭仍旧望着岳疏桐,等着她继续说,不发一言,但那一点怒气似乎正在消散。
岳疏桐继续道:
“邓大人在府中养伤时,心无杀了几个在府外蠢蠢欲动的杀手,我让人将那些尸首扔了出去。再后来,谷大人平安归来,邓大人也要赶往邯州查办与兵器案相关的人。因放心不下邓大人,谷大人便派了人一路护送,我也随他们前往,最终将邓大人平安送到了邯州。我想,就是因为这件事,谷大人和夫人招致了司徒熠的记恨。故此,他便趁着段暄大婚,向太后进谗言,扣下了谷大人和夫人。至于邓大人,他一心想要彻查兵器案,只怕早已惹得司徒熠不快。”
听岳疏桐讲完来龙去脉,谷铭迟迟未开口,终于,他拿起一把剪刀,轻轻剪了剪烛花。厅上的光影一颤。
“此事怪不得任何人。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爹娘救出来。”
“我想,我们还是先探听清楚谷大人和夫人的处境。”段泓道。
“殿下言之有理。不如,我们给王骥王大人捎个口信,让他打探一番。”岳疏桐附和道。
谷铭点了点头,随即命吴钩前往王骥府上。
“且慢。”岳疏桐突然唤住了吴钩。
吴钩停了下来,不解地望着岳疏桐。
“将军,司徒熠此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谷大人和谷夫人身处困境,司徒熠也一定不想放过将军。此时,将军府外一定有司徒熠的人盯着。吴钩是将军的随侍,若是由他出去,太惹人注目了。司徒熠一定会起疑。”
“既如此,就让底下的小厮去吧。明日再去。”
商定后,三人便都各自回房。
岳疏桐回到房中时,房里的烛火已经熄了,但还是隐隐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