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待会儿让人把早饭送过去吧。”
“多谢夫人费心。”岳疏桐颇为客气。
很快用完了早饭,岳疏桐几人陪着谷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到了居住的院子。
此时心无已经醒了,正坐在桌案前吃着早饭。
她早已没有了从前狼吞虎咽的架势,吃得矜持又仔细。偶尔伸出手指,轻轻捻起掉在桌面上的糕饼的碎屑,很是自然地放入嘴中。
看着心无如此,岳疏桐有些动容。
她也有这样的习惯。
因自小家境清贫,后来又入了乾牢,食不果腹,岳疏桐自然会节俭每一口吃食。从前在王府时,望春还拿此事笑她,她也并不在意,只是一笑而过。
岳疏桐和向只影没有打扰心无,只是默默地去了一旁的屋子,坐下来一边闲聊,一边做着针线。
岳疏桐手中正修补着一件旧袍子的袖口。这件袍子是段泓在临穹山时常穿的,但是这一路太过张惶,以致袖口破损了,也来不及补一补。如今在谷府,暂时稳定了下来,段泓便自己试着缝上了。不缝还好,这一缝更显滑稽可笑。岳疏桐实在看不下去,便自作主张,将袍子拿了过来。
向只影手中绣的,是准备送给谷夫人做谢礼的帔子。
看着岳疏桐将原本段泓所缝的线拆掉,接着飞针走线,补得格外用心,向只影不禁笑道:“想不到阿灼的手,不仅把剑用得那么好,针线也做得这么细密。”
“那是自然。从前在王府时,陶妈妈便常夸我手艺好。”岳疏桐颇为得意。
“我们阿灼,武能舞刀弄剑,文能运筹帷幄,在外雷厉风行,在内柔肠百转,有勇有谋,又有才干,如你这般的人,世间少有。”向只影笑道。
听着向只影一番夸赞,岳疏桐不免有些飘飘然。
向只影却突然话锋一转,道:“你对段泓的一番心思,当真是难得。”
岳疏桐一怔,随即觉得面上烧得厉害。
“好端端的,师姐怎么又说到他身上去了。”岳疏桐咕哝道。
“段泓对你,也同对旁人不同。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向只影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