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粹被葬在了荧儿的旁边。
从前他们便时常形影不离,如今去了,也该做着伴。
如粹的丧事是岳疏桐一手操办的,毕竟荧儿的那件事之后,她已经有了经验,不用谷夫人出力了。
如粹下葬之后,向只影承受不住,昏死过去,迟迟醒不过来。
依礼,他们应该谢谢谷夫人的出手相助。向只影还未醒,岳疏桐,段泓和竹猗只好先去了谷夫人的院子中,跪谢谷夫人的恩情。
“这一次,多谢夫人倾力相助。师姐卧病在床,我代她谢夫人恩德。”说罢,岳疏桐又跪了下去。
依民俗,这个礼谷夫人一定要受。
岳疏桐起身后,谷夫人携着她的手,道:“斯人已逝,还请姑娘、稷王殿下,还有竹猗公子节哀。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夫人说得是。”岳疏桐道。
她虽是这么说,心中却已经没有半点对以后的打算。被她视为至亲的人接连离她而去,岳疏桐实在是乏了。
她突然觉得这人世也不过如此。
“姑娘且先在我这住着吧。至于稷王殿下的大业,我们从长计议。”
“好。多谢夫人。”岳疏桐麻木地道着谢。
“我虽然派过去不少人帮忙,却总觉得无法真的为各位排忧解难。这几日,姑娘和殿下,还有竹猗公子,向姑娘,实在是累了,好好歇着吧。若是实在难过,就放声哭一哭。但要记得,哭完了,我们还要接着走以后的路。”谷夫人劝慰着,渐渐红了眼眶,“若要什么,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几人没有再多言。再次谢了谷夫人后,便各自回了房。
虽然十分疲倦,可岳疏桐根本就没有歇息的心思。她坐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向只影。向只影不醒,她绝不会休息。
姜皎此前已经看过了,说向只影是因为伤心过度,才致晕厥,虽然她长久以来劳心劳力,但万幸没有什么大碍。
可岳疏桐还是不放心。荧儿和如粹都不在了,她不能再失去向只影了。
“师姐,你要快点醒过来。”岳疏桐紧握着向只影的手,喃喃道。
这时外面有人叩门,岳疏桐猜想着,可能是段泓和竹猗来探视向只影,便忙上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