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先生,麻烦您再说一遍吧,刚才我没听太清。”
施一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恢复正常,又用爽朗的笑声掩盖,“呵呵,真是惭愧,杨子小哥果然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那个人就住在你附近,你想见见吗?”
杨迷糊皱起眉头,语气变得严肃,“施先生,事不过三,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施一山这回真的被惊到住,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干笑两声,有些不自然的回应:
“我自认为我的演技还不错。倒想请教一下,你是从哪一点看出,我在说谎?”
杨迷糊显得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
“见面一事。我现在可是被各方势力严密监视着,你怎么可能冒这么大的险,让我去和他见面?对他住在附近,我倒是有七八成相信。”
施一山双手一合,叹了口气:
"嗐,这是自取其辱,怪我,幸好你不是我们的敌人。
人就在东楼斜对面五百米的地方,但请恕我不能明确指出具体所在。
接下来,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跟踪那两名随行人员,因为我们自己的人不方便露面。
这里有两条他们用过的毛巾,你可以让那个叫栓子的人,通过体味追踪,先认个脸。"
说着,他从手提包中,拿出两个小塑料袋,递给杨迷糊。
后者未接,却冷不丁问:"方筱雅是否知道此事?"
施一山的眼神闪过一丝慌张,正要回答,却被杨迷糊毫不客气的挥手打断,他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施先生,我必须亲眼看到那个人,远远瞧看一眼也行!否则,一切免谈!"
他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施一山把小桃置于极危险的境地,几乎可以说,把小桃当成了靶子。
怪不得小桃对紫鸢说,先等等看看。是自己又疏忽大意了!
施一山沉默片刻,嗫嚅着说:“最好还是不要见面,如果你坚持要见,我需要请示。”
杨迷糊的火气迸发,一拍桌子,怒道:“那个人是否到达上海,还在两可之间,你却早已将我的人,几乎置于对方的枪口之下。
别跟我说,什么方筱雅也在单凤茶楼。我们不是一个阵营,谈论个人牺牲,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可没高尚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