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拉开一个抽屉,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咕噜道:“钱果然不见了。这小丫头片子,胆子够肥的,敢钻进宪兵司令部来!”
他又猛地顿住,“你看真切了?万一不是她,这事可闹大发了。”
竹下班似乎找到了由头,“我只是说像,并没有说是。毕竟黑灯瞎火的,我视力又不好。”
杨迷糊突然正色道:“即便是,你也不该如此处理。万一不是盗贼,而是为窃取情报而来,你这叫知情不举,会坏了大事。”
竹下班站起身,深鞠一躬,“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全,下次一定注意。”
杨迷糊定定看了他良久,摆摆手道:“算了,此事不好声张,以后加倍小心就是。话说,你这么怕得罪我,是不是因为十二月十九日的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被人抓住或抢劫了?”
他顺势给竹下班上了个紧箍咒。
果然,竹下班神色变幻,又连连摇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杨迷糊一哂,“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为己甚,也不追问。困了,回去睡觉咯。”
二人联袂下楼,在门口分道扬镳。
其实,杨迷糊心中一阵阵懊悔。
自己就不该让紫鸢行此危险之事,近期行事太顺风顺水,忘了风险永远都在。
幸亏竹下班谨慎圆滑,有永无证据的把柄在自己手里,若换了任何一个人,紫鸢就被抓住了。这里可是宪兵司令部啊!
杨迷糊走进宿舍。桌子上有个相机,一张纸。纸上写着两字:妥了。
杨迷糊苦笑不得。这小丫头片子胆子真够肥的,老子给她打掩护撤离,她却顺势溜进了竹下班的办公室。
次日一早,杨迷糊叫来纯子,将胶卷递了过去。
“纯子,你把胶卷洗出来,想法子译出来。方向,海军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