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施先生说紫鸢的肾虚,乃创伤性疾病,要心病心医,我是药方还是药引子?”杨迷糊正色道。
“你找我就为这事?难得难得,怪不得小桃看好你。知道小桃怎么评价你我的吗?”施先生诡秘一笑。
见杨迷糊眼睛一亮,施一山又扶了扶眼镜,“小桃说,我太穷,养不活一大家子人。而你呃,有点小钱,但恶中有善。”
杨迷糊起身续茶,口中却道:“她怎么评价七哥的?”
施一山愣了愣,才道:“小桃眼中的七哥,杀伐果断,但手段肮脏。所以小桃选择了你。”
杨迷糊拿过手提包,放在大腿上,左手从包里拿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才谦逊道:
“多谢施先生的夸奖,小桃的欣赏。我们回归正题,紫鸢的病怎么治,施先生可有办法?”
施一山思忖片刻,含糊道:“嗯……没有太好的办法。至于你是药方或药引子,我想,你当药引子会好些。”
“施先生能说说原因吗?紫鸢的毛病又是怎么得的?”他边说,右手又伸进手提包里。
“现在的小孩从小营养不良,受点惊吓,尿床是通病,所以难治。至于药引子嘛,就是引导疏导她,让她心里定下来。”施一山说着,又扶了扶眼镜。
“为何我能当药引子?”杨迷糊追问。
施一山下意识抬手,又放了下来,“因为她信你,你说的话她听得进去……”
杨迷糊忽然关心的问道:“施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头晕,昨晚没休息好吗?”
施一山摇了摇头,“没有啊,你为何这么问?”
杨迷糊似笑非笑,“那就好。请问,杨花落尽子归啼,下一句是什么?”
施一山愣住了,刚想动,杨迷糊淡淡道:“施先生最好别动,若不小心摔倒,就不好了。说吧,你是谁?”
“你什么意思?你刚刚给我下了药?”施一山脸露愠色。
“刚才给您倒茶时,不小心掉落了点。”杨迷糊一哂。
其实他根本没下蒙汗药,刚才说施一山犯晕,是因为他的眼镜片过厚,视力好的人,怎么受得了。
对面的施一山,脸上开始冒出细汗,但仍嘴硬道:“我就是施一山,你怎么能给我下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