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县官仓。
“把仓盖给俺掀开,俺倒要看看这官仓还剩下多少粮食!”
宋瑞用钥匙打开粮仓大门,朝着身后的卢惠选等人喊道。
“这……”
卢惠选有些犹豫,旋即咬牙道:“掀,全都掀起来!”
原先在粥棚的十几名汉子立马搬来梯子上去掀粮仓的仓盖。
他们是县衙的差役,也是卢惠选的家仆,唯卢惠选马首是瞻。
砰砰砰!
官仓被一一掀开。
宋瑞搬着梯子挨个查看,越查他的脸色越是难看。
空的,空的,全是空的!
“卢惠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瑞咆哮道。
恁娘,搁青天县好歹每个粮仓还剩三成呢,到家和县连三成的样子都不做了?
脸呢?脸都不要了?
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噗通!
早有准备的卢惠选应声而跪,哭诉道:“大人,官仓其实早就没粮了,全都被沈县令以大军征调为缘由,中饱私囊了!”
一旁的张主簿眼珠子一转溜,也跟着跪了。
然后便是主簿跪,主簿跪完县尉跪,县尉跪完三使跪。
总之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还站着的陈胜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很想来一句“众爱卿平身”。
“大人,我们苦沈石淫威久矣啊!”
卢惠选等人齐声哭诉,这场面,就跟私底下商量好似的。
“别哭了!既然恁说沈石将粮仓里的粮食变卖,中饱私囊,那沈石的家在那儿?恁带我去,趁着他尚在牢狱中,总能搜查出点蛛丝马迹吧!”
宋瑞不耐烦道。
他知道这帮家伙在装,但他不是陈胜,不能把刀架在卢惠选脖子上,来上句“你装你马呢”。
钦差大臣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打人也是要有理由的。
要是沈石家里真没搜出什么贪污证据,那么宋瑞就能以诬蔑上官为由,治卢惠选的罪
“什么?大人要抄……咳咳,要搜查沈石的家?卑职这就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