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见陈胜主动近身到如此距离,心中大喜过望。
“覆水斩!”
大刀挥舞间,一道宽大的刀气喷涌而出,如泼水一般,朝着陈胜覆盖而去。
以面盖点。
这是张青最开始对付陈胜灵活走位的想法。
只是,比预计的覆盖面要小了很多,并非避无可避。
他的体力,远远没有最初那么充沛,所激发的劲力没有预料中的气势磅礴。
陀螺步法!
陈胜以诡谲的走位闪躲开张青的攻击,并迅速贴近。
七步!
躲过了?不可能!
张青来不及怀疑人生,手中大刀再次挥舞。
一道刀气划破长空,只是这一次不再有那么锐利的锋芒。
陈胜再一次轻松闪过。
刀气落在地面,斩出五六米长的沟壑。
五步!
该死,如此距离,我看你怎么躲!
张青再次举起大刀,却感觉到了久违的沉重感。
这种感觉,他非常熟悉。
十几年前,他还只是个七品武者,漕帮和其他势力起冲突时,他手持大刀,血战一夜。
到最后,手里的刀,都因为体力的消耗,而感到异常沉重,不得不用布条裹着,防止脱落,砍起人来完全没有章法,只是胡乱的挥舞。
所以……我的体力……
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的张青知道,自己远没有当初那么狼狈。
但他现在的敌人,也远没有当初那么弱小。
当劲力无法再外放,斩出刀气时,一切,都已经完了。
我,要被一个小子逆斩了,还特么是个瞎子!
三步!
锵!
杖刀出鞘,横抹一转!
陈胜与张青擦肩而过,一颗人头悄然落地。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新人胜旧人。
北州漕帮分舵主张青——亡!
“舵,舵主……”
剩下的人呆滞地望着地上的无头尸体。
下一息……
“快跑,快跑啊!”
开玩笑,身为先天武者的舵主都死了,他们这些小趴菜,不跑留着白给吗?
老板都噶了,你死了,那就这白死了,谁给你抚恤?
人群四散逃窜,陈胜也没有去追,他身上的铜板都用光了,总不能拿碎银子去砸吧?
用刀砍,总会有几个遗漏的,跑几个,和全跑了,没什么差别。
他回到刚开始对峙的地方,将挂树上的玄铁胚子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