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他的人自称是父母的仇人,对那时还是个少年的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但对方却始终没有要弄死他的意思,他们是奔着弄残弄疯他的目的而去的,只是他们没料到戚玉意志力强大,智力又出奇的高,最后没等救援赶到,就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逃了出去。
那些时日至今还会以噩梦的形式在不同人格的夜晚呈现,只有现在的这个戚玉不会再梦见。
他摈弃了所有的痛苦来成就自己的强大,日后逐渐建立起来属于他的帝国后,戚玉也渐渐寻到当年那件事的一些不对劲来。
最直接了当的就是,那些折磨他的人并不是父母的仇人,反倒是戚厉峰的旧识。
虽然知晓了那些人是由戚厉峰派出的,但戚玉至今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诚然他的父母与对方感情一般,只会在逢年过节时简单的客套一番,但也没有要亏待他的意思,甚至将日益壮大的戚氏股份分出一部分给了他。
过去的事情缘由,戚玉已经没了探究的欲望,对此也毫无波澜,他今天来,只是想从这个世界上除他以外最后一位掌握戚氏股权的戚家人手中拿走这一点股权。
对于整个戚家,他不想再有任何牵连的地方。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来的如针般的视线,戚绵悄悄往戚玉的身边靠近了些,有戚玉在,她无需害怕,但面上还是得装装样子。
“什么东西?”戚厉峰问道,光秃秃的眉头皱起。
戚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他身边最近的是不知道第几任太太,年轻貌美的样子与老头那树皮褶皱横生的脸完全不符合,令人作呕。
戚厉峰的太太说话了,看得出来她极其害怕戚玉,看着他的眸光止不住的逃避,声音也有些微的颤抖,对方的气势实在太骇人:“戚玉,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爷爷说话?”
她支支吾吾地指责了一句戚玉,转眼就把目光放在了他身边的戚绵身上,这个女孩她认识,而且很明显这也是个好欺负的主:“你就是戚绵把?爷爷可想见你很久了,来,我是你爷爷的妻子,有什么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
戚绵微微睁大双眼,看看那个美艳的女人又看看她身边的老头,不是吧姐??你就这么嫁给这样一个当你爷爷都行的老头了??
虽说老头好老头妙,老头有低保,但咱这品味也不能这么低吧?
“……戚绵?戚绵是谁啊?”戚厉峰喃喃自语,看起来似乎还得了老年痴呆,女人赶紧俯身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哦,是孙女啊……唉,可怜你爸妈走得早……来,让爷爷看看你。”戚厉峰听完颤颤巍巍地说道。
戚玉眯了眯眼:“不用了。”
随即,他的眉眼忽然透出几分愉悦的色彩,戚玉揽着戚绵的手紧了紧,将对方娇小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圈在怀中,开口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情人般的眷恋与旖旎。
“不应该叫孙女。”戚绵猛然看向身边脸上带笑的男人,她怎么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果然,男人下一秒便勾唇说完了剩下的话,“是孙媳妇。”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脑还在消化着这句话的信息量,只有戚厉峰那个不太好使的脑子半天没反应过来戚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半张着嘴显然一副痴呆的模样。
“戚玉,你怎么能?!”戚厉峰的妻子震惊地开口,看看戚绵又看看戚玉,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戚玉俯下身,挺拔的鼻尖在戚绵的颈侧轻轻嗅了嗅,眸中一片餍足。
戚绵面无表情,内心默念我是木头人,不要看我……
所有人也在此时不约而同地思考着,戚玉说的没错,戚绵只是养女而已,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戚玉这个常年独身的人忽然有了伴侣,甚至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这件事给人的冲击力太大了点。
满意地宣称了自己的伴侣后,戚玉也懒得再和这些人废话,他甩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把这个签了。”
女人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过内容,脸上的表情破裂开来:“戚玉!你爷爷他现在生着病,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做出这种事,不就是等于将他往棺材里推吗?”
任凭身边人的尖叫,戚厉峰的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仿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戚玉冰冷地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珠里看不出半点对亲人的关照,甚至只有厌恶与不耐:“签下它,或者我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