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就打听过宋知渝在乡下除了学习医术以外,根本就不会琴棋书画,这才放心将字画跟佛像掉包。
可如今,她居然要现场作画。
沈锦画暗暗咽了咽口水,将帕子攥的死紧,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好狗不挡道。”宋知渝夺过沈锦画手中的字画,越过她走向宴席正中央。
案几上的砚台和毛笔早已备好,随着宋知渝入座,原本热闹一片的宴席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屏息静气。
宋知渝一袭月白色云锦长裙着身,发髻高绾,柔顺的青丝铺散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俏皮垂落,她却浑不在意,全身心投入画中,手持狼毫,笔尖轻蘸墨汁,举手投足间宛若行云流水,毫不违和。
众人不自觉被宋知渝吸引,双眼跟随着她的笔触转动,从一开始的平静逐渐转化为震惊与对她的敬佩。
只见宋知渝手腕轻转,笔尖落下时,一株苍劲挺拔的古松跃然纸上,其枝干蜿蜒摇曳,松针密集苍翠,富有生命力。
又是轻轻几笔落下,一引颈高鸣,一振翅欲飞的仙鹤立在松下,姿态各异,在宋知渝的笔墨下栩栩如生。
随后,她轻轻放下毛笔,吹去纸上的墨香。
霎时,一幅寓意着健康与长寿的松鹤延年图呈现在众人眼中。
“知渝谨以此幅松鹤延年图,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听到宋知渝清润有力的嗓音,他们才慢慢从方才的惊叹中回过神来,眼中敬佩之意更浓。
纵使他们不擅于丹青,可也能看得出来宋知渝画的这幅松鹤延年图技艺之巧妙,功夫到家,一笔一画都恰到好处。
“没想到宋姑娘的画技如此精湛,难怪她敢当场作画。”
“画上的仙鹤看着跟活的似的,这般画技,怕是一点都不输于曾经的第一才女莲思宜啊。”
“……”
众人议论纷纷,但无一不是在夸赞宋知渝的画技高超。
过了今日,这京城才女的名头又要多一个人了。
沈锦画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心中恨极,她本意是想让宋知渝丢脸,却没想到反而是为宋知渝做了嫁衣,让她大出风头。
她仿佛又感受到了那股被宋知渝支配的恐惧感,双腿似面条般隐隐发软。
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却唯独算漏了宋知渝这个变故,沈锦画悔不当初。
“废物!”谭莹莹暗骂了一句,将手上的酒水一饮而尽。
她还真是高估了沈锦画。
早知宋知渝不好对付,她就不该轻易相信沈锦画那个蠢货,应当留些后手才是。
现在计划落空,她再想对付宋知渝就难了。
两人恨得牙痒痒,可凌老夫人却很满意。
她连连点头,笑的慈祥,“知渝露的这一手,着实让人大开眼界,老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