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般着急?”照理说,自家儿子向来是稳重的,跟自己说必然是有了十全的把握。
但这件事昨晚还困扰着他,今早就来跟自己提了。
难不成,他昨晚去找了那姑娘?
慕母神色凝重,“慕儿,你可是昨晚去找了那位姑娘?”
慕书年没否认。
他们家里虽然清贫,但慕父在世的时候也是读书人,对于这些礼节最是看重。
“书年!”慕母呵斥,“你可知这般于理不合?你这般作为,如若没成,以后那姑娘还怎么议亲?”
慕书年自知理亏,将头往下垂了垂。
慕母缓了缓,虽然知晓她不应该插手儿子的感情,还是忍不住问,“你和那姑娘没做什么越界的事情吧?”
“母亲。”慕书年拧眉看向她,“你将你儿子想成什么人了?”
“那不用那般着急。”慕母缓下来,“如今你刚入仕,我们家依旧是一贫如洗,每月你的俸禄大半都用来给我买药了,根本拿不出彩礼,请不起媒婆去说亲,母亲虽然想要看到你成家,但我们也不能委屈那位姑娘了。”
慕书年动了动唇,却没办法反驳,母亲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
现在自己的情况根本不适合成家。
是他冲动了。
慕母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书年,那姑娘年方几何?”
“刚及笄不久。”
闻言,慕母大大松了一口气,“年纪不大,还不着急议亲。书年,你要是真认定这姑娘,能不能与这姑娘说,等你一到两年的时光?”
说完,慕母难堪的垂下眸。
让那姑娘这般等候,跟为难人没什么差别。
顿了顿,慕母有些为难的又说,“书年,好姑娘也多的很,如若那姑娘不同意,我们届时.......”
话没有说全,但慕书年听懂了,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母亲,我知晓了。”
“嗯。”慕母看他略显落寞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眼眶中滑落一滴清泪。
慕书年往府衙那走,下意识的往胭脂铺子靠了靠。
沈悦可刚来,看到他如往常那般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