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抬头,语气中探究的意味更为明显,“奴好奇的问一句,公主这么晚找裴质子是.......?”
“你抬头。”
顾辞缓慢抬起头,看到布满红疹的夏梨浅时,还是小小惊讶了番,“公主这是.......瘾疹?”
“你懂?”夏梨浅追问。
顾辞吓的低下头,找理由,“舍妹小时得过,看公主与她症状一般无二便大胆推测了番,还望公主恕罪。”
“奴听闻裴国擅医,所以今日回公主府的路上问裴质子要过几瓶缓解瘾疹痒意的药膏,本想着下次出府带与舍妹,如若公主不嫌弃,奴可将药膏给公主。”
夏梨浅哪会嫌弃,立马道,“不嫌弃,本宫正是听闻裴国擅医才想着问裴质子要些止痒的药膏,没想到顾公子这便有。”
“是啊,巧合的很,奴这就去拿给公主。”
夏梨浅点点头,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乖乖等顾辞拿药膏给她。
拿完药膏,夏梨浅马不停蹄的回了韶光院,将药膏涂在瘙痒处,没一会就舒服了,一觉睡到了早上。
淡绛进来伺候梳洗时,捧着铜镜,“公主,你快看,红点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夏梨浅在镜前照了照,确实消了大半。
顾辞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就这么一小罐药膏,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好的七七八八。
“嗯,梳洗一番,收拾行囊,明儿个要去寺庙祈福了。”
桃夭打了热水进内室,一边绞干布帛一边问,“公主,你昨儿个出去了?”
“嗯?”
“是桃夭听那些人在私下里议论,说...说......”
夏梨浅正色道,“说什么!”
“说公主昨儿个把质子赶出韶光院是因为有了顾公子。”
夏梨浅心里咯噔一下。
“说公主趁着夜色偷偷进了顾公子的院落,待了好久才出来,说裴质子也不过如此,得了几日公主的眼,立马就被公主厌弃了!”
“谁说的!把那嚼舌根的人拎过来!”
“公主息怒,奴婢也不知。”桃夭跪在地上,“她们都这么说,至于.....至于是谁先传出来的,奴婢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