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近,她将外袄抖开,披在他肩头,出口便是一句聊胜于无的解释,“我没有让你罚跪。”
谢知聿默,薄唇微微勾起,兀自压下眼底锋利的冷光,冷淡疏离的恭敬回答,“奴知道。”
下一秒,清寒的眸子昂起,荡着危险的笑,“请问公主,奴可以起来了吗?”
夏梨浅呆愣愣的站着,在他注视下缓缓点头。
“谢公主。”裴知聿双手作揖,挺直的背脊弯曲,掌心落地撑着起身。
天气冷,他又跪了整整一夜,起来时腿脚麻木,没站稳,直直往凉亭中的柱子上倒。
夏梨浅:“!!!”
她小步跑过去,心里想的是搀他一把,让他不那么恨她,现实却是她贴在柱子上,他掌心落在自己肩胛骨处。
痛的她小脸惨白,倒吸一口凉气。
身前的人退开,又是一礼,“公主,奴无心之失。”
“无事。”夏梨浅牵起自认为甜美的笑。
“奴告退。”裴知聿转身,冷然的脸上勾起恶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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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知聿走远,夏梨浅抬手抚上被他摁过的肩胛骨,一碰又是一阵痛意。
“桃夭。”夏梨浅轻声唤,“去请府医来,看完本公主后,让她也去为裴质子看个诊。”
“公主。”桃夭眨着眼,语调透着作弄人的兴奋劲,“您是要将计划提前了吗?请府医关心质子,趁机让他感动,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之后再甩掉他?”
夏梨浅默了一瞬,而后惴惴不安的反问:“桃夭,我以前都是这般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