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已经无语了,我顺手递给他几张纸让他自己擦干净,那边苏乐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顾哥啊——我滴顾哥啊——”
我把餐盒放在桌子上,听见那边苏乐抱怨茅山的惨无人道:
“妈的我正爬楼梯呢,老子好歹是茅山的少掌门好不好,连一个来接的人都没有,这多掉价。”
“得了吧你,还掉价,说得好像有人看你似的。”
那边沉默两秒,说道:
“看来小哥恢复的还算不错哈,要不你早丧眉搭眼的了,还能这么损我?”
“恢复的怎样我可不知道,你小哥回来以后就跟我生疏了,也不让我看伤口恢复的怎样。”
我故意瞥了江恒一眼,他刚把粥送进嘴里,听见我说这话,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那双眼睛愣愣的盯着我。
嘿,你别说,他这样看着我,我还真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我去。真的假的,小哥还能跟你生疏,不能让恶欲那老娘们掉包了吧?”
苏乐说话也是不着调的很,继续说:“不行你俩分房睡得了,要是真小哥肯定老不愿意了。”
“我现在就不愿意。”
江恒一把抢过手机骂道:“我说少掌门,你也就会出点这种歪点子了。”
“必须的。”
看出来了,他还挺得意,只能说不愧是苏少掌门,这没脸没皮的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俩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不说了,哥们马上到茅山门口了,一想到回去得跟那群老家伙斗智斗勇我就……哎……”
电话那头传来点烟的声响,我不用猜都能想象到,苏乐惆怅的烟随后缓缓吐出口烟圈,特装逼的来了句:
“哎,这人生啊,幸福的人……”
我实在不想听他苦大仇深的跟着读网上的毒鸡汤,干脆撂下一句:
“你小心点,别让那几个老东西把你给整死了,我们还得去收尸。”
“我呸!这话说的也……”
我挂断电话,这下病房里沉寂下来,俩人又不自觉想起刚才的事。
江恒明显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伤口的情况,赶紧话锋一转道:
“苏乐不会有事吧?”
“呦呵,你还关心起他来了,他怎么说也有他爹罩着,跟个大爷似的。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这残破的身体吧,江大爷~”
我有意把话题扯回来,江恒心虚的低头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