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一听这话,连忙摆手让二人通过了。
向家,谁不知道向家几代都出御史,偏偏各个都是刚强嘴硬的狠角色。
朝堂之上,京中谁不知道,向家天天跟梁太傅对着干。
却依然能全身而退。
向家老爷在朝堂上跟梁太傅的人对骂还让说书的在城里的酒楼里没日没夜的扯着嗓子宣传着,谁能不知道向家啊?
小吏退开身子,拦路障碍被搬开,齐梓恒驾着车马,缓缓的驶出城外。
出了城,齐梓恒才跳下马车同那向家的公子道谢。
向明风并未走下马车,他拉开帘子。
从车内透出一股子药味来。
“你无需谢我,我瞧你也是个心善之人。你自己也说了,若无人再心生善意,这个世界也就会变得冰冷无情。人非草木,我帮你也是帮我。”
话虽然是这么说,如果没有向明风的帮助,他在京中就会多一分危险。
他再次向向明风行礼道谢。
“举手之劳罢了,你身为学子,还是赶紧回去温书吧,当以学业为重。”
“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向喻之跟向公子有什么关系。”
齐梓恒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你认识喻之?”
窗户中的少年探出头来,吹了一丝丝风眉宇间皱起,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齐梓恒含笑点头。
“我跟喻之同在一位先生下读书,他对我也很是照顾,他学习也很好,跟明风兄很像。”
马车内的向明风点了点头。
“是了,喻之一向严于律己,他是家里最小的弟弟,也是最固执的一个,非要跑去青阳读书。”
说完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齐梓恒从随身带的锦囊里拿出了一包小小的纸包。
上面写着小小的“火炉”两个字。
“这是我家里自己做的,虽然对咳疾治疗效果微弱,但能让嗓子好受些。”
隔着小窗子,向明风将纸包接过。
“如此,多谢你了。”
“没有,是我要谢谢你。”
齐梓恒站在原地,看着向家的马车越驶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了。
他才一股脑的蹬上了马车,呼声乍起,马蹄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