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怎么天天那么晚回来,肯定不是出去干什么好事。”
“我说她成天穿的衣服都那么宽松,一准是为了盖肚子。”
“我说她为什么不接受我给她介绍的对象,敢情是都怀了孩子了。”
“我估摸她这个孩子搞不好不能见光,不然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抚养孩子,男人都没见过一个。”
……
后来流言越来越离谱。
贱人、荡妇。
几乎如同标签一样,贴在了陈淼的身上。
陈淼百口莫辩。
其实那时候,陈淼有一个关系不错的男同事,而且对方有意向想要跟陈淼搞对象。
但是自从陈淼收养了陈墨以后,这个男同事几乎都是绕着陈淼走的,生怕陈淼的流言刮到自己。
为了将自己撇清关系,他甚至不惜加入诋毁陈淼的队伍中。
陈淼看着这个男人的嘴脸,有些庆幸。
也有一些心善的阿婶劝过陈淼,一个未婚的姑娘家,何苦这样糟践自己,不如想着把陈墨送人算了。
可是计划生育政策,很多人家都想着把孩子送给不能生养的亲戚们。
上哪找靠谱的人来收养陈墨,所以陈淼笑笑也就算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七岁的时候,陈淼就是孤儿了,那时候留给她的只有这间旧房子。
陈淼几乎是依样画葫芦的学着隔壁街拾荒的奶奶那样,靠着捡废品自己把自己养活大的。
陈淼太知道一个人长大的艰辛了。
更何况,陈墨还那么小,如果陈淼真的不管他的话,陈墨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陈淼开始不去管外界的闲言碎语。
一心只想将陈墨抚养长大。
陈墨也没有辜负陈淼,从小就格外的懂事。
自从记事以后,陈墨看着姐姐眉心处的那枚红痣,总能恍惚的想起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