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栀这次生理期格外难熬,中午吃了一点饭之后就躺尸似的睡到了晚上九点。
好不容易那股难受的劲儿缓和了一些,结果拧开卧室门出来就听见老夏担忧地跟罗斯女士商量:“要么改签吧,再推迟两天也没关系,丸子这样我不放心。”
“放放放心!”夏晚栀闪现到老夏和罗斯女士面前,苍白的小脸挤出一抹笑容,“爸爸妈妈请放心,我多大了,会照顾自己的,你们明天安心出发,不能因为我耽误你们的工作!”
老夏:“……”
“你是不是巴不得走我们赶紧走?”老夏心口堵着一口气。
有了男人忘了爹。
现在他是信了这句话了。
也终于体会到当初查理德先生的心情。
“哪能啊,我很舍不得你们的。”夏晚栀挨着罗斯女士坐下环抱着她的腰。
夏家危机解除,轮到了她自个儿的危机。
只要移民的事儿过去了,她安全了,以后想爸妈想外公就随时飞英国去看他们。
罗斯抚摸着她的脑袋,笑道:“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跟你爸爸的星辰不变,明天下午就走。再过几天妈妈要完成贝克尔家族继承人的接任仪式,到时候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女儿,知道你的身后是整个贝克尔家族,以后在北城,狗见了你都要礼让三分。”
她的女儿,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任何人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第二天中午,一家人在兰亭别院吃火锅,落座时,老夏同志朝着夏晚栀使了个眼色:“喊你男朋友过来吃饭。”
夏晚栀一哽,还没把自己有“男朋友”这个事儿消化,磕磕巴巴地说出句:“他他他可能在公司。”
“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了。”老夏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轻描淡写地说话。
夏晚栀睁大眼睛:“你哪来的电话……”
这俩人还背着她偷偷交换电话了?
老夏睨了她一眼:“人就住对门,我敲个门问一下不就有了么。”
夏晚栀:“……”
危!
有气无力地敲响谢祁延家的门,不到一会儿门就开了,谢祁延这模样看起来像是刚回来。
“我爸喊你过去吃送行饭,那个……你等会儿记得……”夏晚栀比划着手势,不知道怎么把那些话组织出来。
“知道。”谢祁延嗓音缱绻,随后转身进屋,“我先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