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那你怎么不杀了他?”张清东看穿了胡诠的激将法,“一个将死之人,你还能斗不过他吗?”
“我们在这里争来争去没有什么意思,邬坤一她已经去琼田玉着搬救兵了。”胡诠不紧不慢道,“要是真让她找来了帮手,我们谁都没有机会坐上堂主的位置了。”
“下午你不是亲眼见过禁爷和宋小姐了吗?”张清东依旧不慌不忙地捻着手上的佛珠,“她能不能把人请来,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不然,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地坐在这里谈话吗?
“好。”刚刚那些话不过是彼此的试探,胡诠端起茶杯,明目张胆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堂主咽气。之后谁能登上堂主的宝座,那就要看谁的本事大了。”
“好啊。”张清东继续拨捻着佛珠,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他们谁都不敢去试探琼田玉着的意思,所以也就不敢去杀乌浪。
张清东猛然睁开眼睛,开口道:“要是真让她说服了琼田玉着……”
“你最好别这么想!”胡诠没好气道。
……
琼田玉着门外,邬坤一撑伞徘徊,她踮起脚尖朝里面眺望,始终没有再看到一个人影。
天已经黑了很久,突然的一道雷声震得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雨倾泻下来,浇歪了她手上的雨伞。
禁中的排水系统不太好,一下午的大雨过后,地上已经积了脚踝深的水。
邬坤一穿着单鞋已经在水里泡了三个小时,现在雨又下得急了起来,大半身衣服被打湿,她觉得四周的寒气开始往身上卷,往体内侵。
院子里忽然有一道光闪过,她立马喊道:“宋小姐,覃管家……”
“邬坤一求见宋小姐!求见宋神医!”
“邬坤一求见禁爷!”
……
毛一隆赶紧关闭了手电筒,“什么情况?黑犁堂的邬坤一?她怎么来了?”
狄帅好奇,想要过去查看,被后面赶来的冷宇阳一把薅了回来,“别惹事啊!”
“啊?不至于吧。”
毛一隆看了一眼正厅的方向,道:“覃管家都没出来,我们还是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