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导弹还在禁山上插着,导弹盘旋和落地的声音仿佛此刻就在他的耳边,光是想想心里就打颤。
“狐朋狗友?”管迁捏着手中的茶杯,声音低沉寒冽,“不重要?”冷锐的目光如刀般从石峰的脸上划过。
“误会,误会……”石峰刚刚挺直的脊梁早就软塌了下来,现在又变软的是两条腿,“我我有眼无珠,扰了您和宋小姐的雅兴。”
“石峰,人赶走了吗?”张清东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他看不清屏风后面的情况,等的有点儿不耐烦。
石峰战战兢兢地,即便听见了张清东的话,他也不敢回应啊。
竟然还直接说“赶走”,这不是要害他吗?
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胡诠也好奇起来,先张清东一步朝内厅走去。
几秒后,张清东、胡诠和石峰并排站在内厅的通道口,扭头看看身边的人,不敢妄自开口。
“这个邬坤一也真是的,非要说什么贵客,就不能说清是谁吗?”张清东小声埋怨道。
胡诠冷呵道:“还有石峰,一声不吭地把我们坑进来了。但凡提个醒,我们还能在这儿干站着吗?”
邬坤一从屏风的另一侧走了进来,目光不屑地扫过对面的三个人。
真是一群欺软怕硬之徒!
“既然人都齐了,那正好一块儿说说吧。”管迁抿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
听到这话,正盘佛珠的张清东不自觉地盘漏了一颗。
他刚刚可是说了一句类似的话,显然,管迁是故意这么说的,应该是想告诉他们,刚刚他们在外面说的那些话,他一字不漏地都听到了吧。
“宋小姐,禁爷,”胡诠笑眯眯道,“我啊,早就想见见你们了。坤一也真是的,请宋小姐和禁爷来黑犁堂做客,也不知会我们两位副堂主一声,要是怠慢了二位,不就是我们黑犁堂的过错了吗?”
说到“两位”副堂主时,他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旁边的张清东。
张清东立马会意,任凭他们私下怎么针锋相对,现在却成了互帮互助的战友。他附和道:“是啊,坤一侄女常年在外,不懂禁中的规矩也正常,还请宋小姐和禁爷不要怪罪我这侄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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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惗抱臂靠在椅背上,看胡诠和张清东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觉得很是好笑。
“不愧是黑犁堂副堂主!”她讥笑一声,不禁叹道,“颠倒黑白的本事无人能及啊!”
“宋小姐,你真是说笑了,我们……”胡诠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