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风展云摇了摇头，十分诚实地说道。

虽然虚舟子的死因跟风展云有间接关系，但风展云并不知道那就是虚舟子。毕竟虚舟子拼了命的追杀，从头到尾也并未表露过自己身份。

“看缘分慢慢找喽。”虚碑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现在，就先来处理此处的怨鬼吧。”

“你能看见鬼？”风展云反而好奇地问了一句。

“吾等于太虚山修行，必需天资过人，且皆天生阴阳眼为先决，此眼非凡，得见鬼神、识破妖邪。惟有此眼，方可洞察恶鬼冤魂，辨真伪，破奸邪。”虚碑子解释道。

“吾观汝双目独异，非是寻常之相。然而近观之，阴阳眼似乎陷于封闭之境。无需忧虑，我等能助汝破解困扰，启开阴阳眼，洞见平行世界。待汝阴阳眼一旦得启，便可让你见识到这个世界的各路牛鬼神蛇。”

“你们这些道士说话可真奇怪，一会十分震惊，时不时就文邹邹的。”风展云先打趣道。

“想笑！如吾之言皆涉天机，恐遭天谴反噬，积累业果，更难练成正果，得道成仙，甚至丧身之际，耗损亦将最甚。然若以此等简练之语言述说，字数较少，反噬之力亦即减弱，自可保身心安泰，避开重大风险。”虚碑子如实的解释道。

“要不这样，你以后把他写下来，或者打手语，会不会更省事呢？”风展云开玩笑道。

“想笑！”虚碑子严肃地说道：“我们道士这行至今这么久了！你觉得你能想到的，他们就想不到？这是至今为止，最小累积业果的一套方式。”

风展云眼神锐利地盯着虚碑子，两人间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似的。风展云的手指无声地滑过衣服边角，做好随时出招的准备，但他的脸上却表现得平静如水，语音悠然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帮我开启阴阳眼？”

虚碑子未曾开口回答，只是面含微笑，一个看穿一切的笑容，开口道：“我知道你也是神子，和我一样的存在。真的，不必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

言罢，看着他的神情，真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