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磨了磨牙,拿起棍子掂了掂,“原来是有主的狗。什么人家那么奢侈,喂狗都是五花肉?有肉吃你还抢我的饼子!”
那个站在黑狗身旁的高俊青年转过头来,黯淡灯光下映照出一张清隽冷峻的面容,眉目深邃幽暗,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便让人不寒而栗。
锦衣卫指挥使岑寂?!
沈暮玠吓得魂都要散了。
此刻,他觉得狗碗里的那些肉都变了味。
那该不会是岑寂从诏狱拿出来的吧……
岑寂眸光沉静地盯了沈暮玠一会,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沈二公子?”
沈暮玠飞快收了棍子,转身跑得飞快,“你认错人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沈暮玠下意识就朝着家的方向跑,可跑到侯府门前,看着紧闭的朱门,才渐渐停下了脚步。他回头,见岑寂和狗都没追上来,才松了口气。
今天他在城门口乞讨的时候,看到了三弟坐在马上回京,不少百姓夹道而迎。
沈暮玠唏嘘叹气,有些懊恼地抓着头发,心底满是后悔。
他怎么就那么犯贱去赌了呢。
明明绾梨都劝了他那么多次,可他偏偏不听,以前还怪她多管闲事。
绾梨却不计前嫌,悄悄替他从赌场那里赎回珍馐阁,还用心良苦让他出门历练。
也不知道沈夜衡回来会不会欺负绾梨。
……
三皇子府。
回门那日,萧瑾宁在襄平侯府吃了闭门羹,他将沈念娇丢到忏思伯府门口后,就转身去了长平伯府接魏楚悦。
魏楚悦对此受宠若惊,也卯足了劲趁胜追击,一连让萧瑾宁在她房里睡了数日。
沈念娇从忏思伯府回来后只带了柳绣绣回来。原本谢芳林将芸烟阁内她用过的东西都打包丢到了忏思伯府,但那些东西都被陆航和薛玉簪给扣下了,毕竟伯府都揭不开锅了。
原本薛玉簪还想留下柳绣绣多个丫鬟使唤,但奈何柳绣绣吃得太多,她们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