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荒郊野外,便是连猎户都不来,周围有人的痕迹,除了行异事的人,是定不会去那处的。
忽红粗声道:“我军不能总守在这里!窦大将军攻下浮城的捷报今早到了,可以与我军两面夹攻州城了,我军总停驻在这算什么事?”
瞻前顾后,也是行军大忌!
如此军心必颓!
曲伟这时站出来道:“就怕那方宵小为阻我军前行,行两头炸道之事,我军若一时不慎被封在某个路段口,恐会出现踩踏伤亡。”
忽红道:“在过窄道时派斥候在山道上驻守便可解此忧!”
吴煦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看那对兄妹不对!”副将箫铛道。
淮齐昭则道:“尽管他们看起来不似兄妹,但也没冒险来骗我军的理由!”
那日阿季求忽红为他报仇时,道了他的身份,原来他是览州一品世家杜氏的部曲,杜氏一族上下包括奴仆,皆为清平门所害。
只余他与妹妹侥幸逃了出来,他要为旧主报仇!
除了深恨清平门的门主苗杳,阿季还恨那做了清平门覆灭杜氏助力的叛徒时铎。
时铎是杜氏家中供养的族学先生。
但时铎却在苗杳带兵杀到杜氏头上时,就先一步暗中投效了苗杳,并帮其出谋划策,以至杜氏中原先藏好的小主人们都未能逃脱。
在阿季嘴里,杜氏满门最后一个活口都未能留下。
杜氏世代积累的明暗资源,也皆被时铎当了投效苗杳的投名状。
箫铛与淮齐昭因阿季是否有疑而起争,阿季这个时候正好就在外面主动请见。
吴煦想了想,让人将阿季带了进来。
阿季一进来,便径直跪下对忽红道:“将军,草民知道那些奸人都躲藏在哪!但此事草民若助您此事,望您再答应草民一件事!”
“草民想要苗杳军师时铎的项上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