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铮如今忌惮的不是主公,忌惮的是符骁再脱身回去。
齐长铮想彻彻底底的边缘化符骁,掌下符骁的势力。如今的主公在齐长铮看来,是助力。
尽管齐长铮也忌惮主公,但比起主公,齐长铮眼下更忌惮的是符骁归返。
随边弘此话一出,上首位端坐的林知皇心情颇好道:“齐长铮如今看本王乃助力,本王看他又何尝不是呢?”
淮齐昭却始终忧心这将要留下的千余死忠于符骁的兵将,问:“主公准备如何处理这千余死忠于符州牧的亲兵?”
这帮兵皆乃以一挡十的精锐中的精锐,聚集在一起又只忠于符骁,委实乃祸患。
林知皇曼声道:“将他们打散分开便可,势必散。”
梁峰溪摇头道:“他们岂会轻易服命?只怕要闹事。”
林知皇笑:“一点希望不给,自然是要逼得人殊死一搏的,但只要给点希望吊着,再慢火而熬,再硬的铁板,也是能熬化的。”
梁峰溪疑惑:“如何慢熬?”
柳夯笑道:“看来主公已有应对之策了。”
林知皇颔首:“将他们打散分入各军,让他们先建立新的同袍关系,再每七日轮值一次,每次可有二十人在符骁身侧值守其安全。”
随边弘听了慵声笑道:“主公这法子不错,既化整了他们,又给了他们可亲自守卫符骁周身安全的希望,如此甚好。”
二十人轮七日,共有千人,五十个七日轮一次,平分下来,每位亲兵要近一年才能再真正见符骁一回。
而在此期间,他们会因为这一点希望安分的待在已重分的军中,只要这环境是正面舒适的,便不会再生逆反之心。
人是效应性相对的感知动物,长此以往下去,原本视死如归的整块铁板就会被分化。
就算有人能不忘初衷,那坚持下来的也只是少部分人,这少部分人也难成气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