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气淡神闲的对漆洄做了个请的手势。
漆洄问:“吴奎给齐雅的赔银被劫一事,您可有参与其中?”
鲁蕴丹温声道:“本相未劫赔银。”
漆洄与关由听鲁蕴丹如此回答,懂了,他未劫赔银,但是参与其中了。
漆洄:“所以当时刺杀齐雅义子的那方人马,是鲁相国的人了。”
鲁蕴丹淡笑不语,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茶,举杯对关由道:“好茶,关别驾好手艺。”
漆洄见鲁蕴丹算是变相承认了,不冷不热道:“从前吴奎也总赞他泡的一手好茶。”
漆洄此话一出,在场人皆色变,除了鲁蕴丹。
鲁蕴丹轻笑,将茶盏放回案面,温声道:“漆大将军真会说笑,吴奎就是一粗人,岂会品茶?”
漆洄看着鲁蕴丹道:“鲁相国不愧为在吴奎手下伏低过的人,连他会不会品茶都记得如此清楚。”
“放肆!”常枫终于忍不住厉喝出声。
关由也转脸不赞同地斥道:“漆大将军!”
鲁蕴丹却仍旧面色温和,看着坐在对面的漆洄道:“漆师兄许久不见,似乎对本相有些误会。”
漆洄:“没有误会,鲁相国先前难道不是想杀人后嫁祸于我主公?”
鲁蕴丹:“本相只是想让吴奎与齐雅交恶,以防这两方联手。”
漆洄眉目犀利强冷,看着坐在对面的鲁蕴丹不语。
鲁蕴丹抬手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漆洄喝茶闲谈,道:“吴奎与齐雅一旦联盟,必然会合攻学州,本相如此做,私以为最受利的是表哥。”
“漆大将军觉得呢?”鲁蕴丹弯唇看着漆洄道。
关由笑着插话道:“鲁相国所言极是。”
“漆大将军说话莽直了些,还望鲁相国勿怪。”
鲁蕴丹温声一笑,反问:“漆大将军说话莽直吗?本相瞧着,问的话倒句句在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