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卓没有听清后一句话,但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只好先答应扉勒的安排。
入夜,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回房间休息,扉勒将仍在沙发上赖着的鸠3人推进了小七的房间,接着又给米小卓指了指基诺房间的位置——基诺本人已经经过协调暂时入住隔壁鸠的卧室了。
米小卓和杨小文打开了房间门,里面干净得有些出乎意料,除了门口的一块未知材质的地毯有些灰,其他地方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房间里的气味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是旧木家具的味道。正对着门的床正好够他们两个不怎么拥挤地睡下,比不上酒店的床铺那么软,但比起每天露宿的荒野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住着还安心。
两人二话不说先瘫到了床上——他们早上应付谢肉祭,下午又在冰川长途跋涉,中间在摩托车上晃了几个小时没安稳过。现在吃完饭到床上,一股股酸胀的疲惫感便见缝插针地从四肢涌了上来。
“今天这...哎呀,比平常干一天还要累。”杨小文用双手捂住脸,叹了口气,说:“但好歹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好好歇几天吧。”米小卓坐到床的另一边,回答:“当然,也不能在这里混吃混喝,有什么帮上忙的地方咱们也得表示表示。”
“行,这我清楚。”杨小文干脆地把鞋蹬掉,整个在床上躺下:“你还记得不,在那座基地里第一次碰到这个小队...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就好像是老天特意安排的似的,包括咱们这回碰到他们队长”
然而,米小卓却不说话,只是在旁边坐着,一动不动,手撑着下巴,像是在想什么?
“你说,那是什么?”米小卓不抬头,说
“什么?”杨小文不解地撑坐了起来:“你说啥?‘那是什么’是什么?”
“上午,酒店里,”米小卓抬起头来,双眼直视着空无一物的墙壁:“那只谢肉祭的头目,是怎么死的?”
杨小文一下子愣住,努力回想上午的情景——当时,他们三个都被丝绢缠着,从他的视角来看,那个嬷嬷的大脸占据了绝大多数的空间,他能看到的只有那一阵强光——似乎是从它身上发出的。
杨小文只好如实回答:“没看清楚,当时就是一阵晃眼。”
米小卓接着就是沉默——他的角度比杨小文看得更清楚,当时,是一团光,从嬷嬷的身体里刺穿了出来,亮得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所以说那个是什么?”杨小文反客为主,追问道,
“不知道,”米小卓躺了下来,手中飞出了一颗石子把灯关掉:“这种事情,少问,否则很有可能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