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林柊挑了一下眉毛，确认。

“当然，我照你的要求把整个01区的招人岗位统计了一遍，排名第一的就是当超市柜员，还是越冷门越好的分类的柜员，”凛冬不可置否地回答：“和你的要求完美符合——工作轻松，环境恒温恒湿，只要你不做假期工，假期就少不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工资低，”

“是吗？”林柊也认真思考了起来：“当柜员，看柜台...似乎也不错？那就这么决定吧！”

林柊于是下了楼，跟随着凛冬的指引前往01区最大的一个百货大楼，不远，步行几分钟就能到。

走进商场，即使是工作日也有不少人

一楼是服装/化妆品区，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对她来说相当刺鼻的混合香精气味，不得不打消了上去咨询的念头

“下一个吧下一个吧，你在这里待不久，”凛冬也理解林柊的难处。

林柊接着上了二楼，这一层就清净了不少，除了卖模拟机的分区的人多一些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冷清，也没有什么刺鼻的气味，很符合林柊的期望。

“好，根据网络里的员工资料，这个管老游戏机的员工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林柊向着柜台里的柜员走去，凛冬则在她脑中补充信息：“主动出击，展示能力与积极性，拿下这个位置不成问题！”

“你好，”林柊走到柜台前，清了清嗓子，

“您好，想试试G公司的全新模拟头盔吗？”柜员极具职业素养地向眼前这个看装束就不缺钱的顾客推销：“或者旧一代的性价比也相当高呢，最近刚刚降价了10%，”

林柊预先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被柜员的推销打乱了，只好硬着头皮，发问：“你们这里...还缺人吗？”

“嗯？”柜员的笑容一下子出现了一道裂痕：“您...您说什么？”

“我想找个工作。”林柊深呼吸，严肃地说：“你们这里缺人吗？”

“招聘的话...我无权过问。”柜员努力找回说话的节奏，只当眼前这个人是在开玩笑，又忽地想起了那个踩碎瓷砖的奇怪女顾客，心生一计借人赶人，对林柊说：“如果说您愿意的话...可以帮忙去那边把一位玩红白机的花头发女顾客劝走吗？她已经在那儿站了好几个小时了，有些影响我们的营业”

“那里？”林柊顺着柜员的指向看向不远处的老式游戏机群：“把那里的人劝走，然后我就可以在这里工作吗？”

“我会向上级推荐您的，”柜员微笑着，正好又有一个人抱着包装好的头盔过来，于是便告辞林柊，应对眼前的生意，

“她大概率在糊弄你。”走在路上，凛冬提醒道，

“那也试一试嘛。”林柊无所谓地说，走入了一排排柜式游戏机之间，漫无目的地寻找起来

转过一个弯，果然有一个头发花绿的女生站在一台游戏机前，紧绷着神色操作着。游戏机里的背景音乐已经算是古老，而这个女生嘴里还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