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想了想,辩解道:“某家留下断后,以一敌多方才受伤。若是单打独斗,某家丝毫不惧。”
“少林和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他们的事情?”
黄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怒意:“老黄也是被少林秃子伤的?”
在倚天位面,峨眉派势力不大,只是挂了所谓的“正道魁首”虚名。
跟少林没什么利益冲突,关系其实还算不错。
但这个位面,别人主动惹上门来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到不是……”
黄裳迟疑了下:“至少看着不太像。”
“是就是,不是便不是,为啥说看着不太像?”
“那方腊本事不俗,老朽那日跟他一战,十招之后才渐占上风。”
“却不想,当时有一名头戴骷髅面具、手持血色重剑的男子骤然现身,一剑便将老朽斩成重伤。”
“老朽当时无力与之交手,只好强行压制伤势,施展轻功离去。”
黄裳摇头道:“不知为何,那人当时并未追击,老朽也弄不清此人的来历。”
“方腊能接你十招,那应该也是高手了。不过怎么还有个头戴骷髅面具、手持重剑的高手?”
黄蓉愣了一下:“这也罢了,那少林和尚怎么回事?”
“禀二当家,方腊手下的元帅里面,有个叫‘宝光如来’邓元觉的和尚,乃少林大弟子。”
“当今天子乃道君皇帝,前些年下旨将佛教纳入道教之内,一众僧人自然多有不满。”
吴用摇头道:“少林这种归附方腊的还算好的,更有甚者向辽国、西夏乃至金人暗通款曲,图谋甚大。”
“挖了别人根,也怪不得别人反扑了。”
黄蓉点点头:“这群和尚跟朝廷恩怨,咱们可以不予理会。但既然惹到咱们梁山,那自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黄哥哥说的是!洒家就说了不要怕那群秃子。”
鲁智深大喜:“那邓元觉撮鸟一样的东西,也有脸叫宝光如来,回头洒家给武老弟报仇,打的他去西天见佛爷。”
“说了不要叫哥哥!”
黄蓉冷哼道:“既然是方腊那边的,早晚也要动手的,你莫要输给别人了。”
“怕他个鸟!”
鲁智深差点蹦起来:“回头洒家揍他一头包,让他真变成如来模样。”
“如来头上那玩意,应该不是包吧……”
林轩摆摆手:“大师也消停一下,既然黄老先生和武都头都受伤了,还是疗伤为速。武都头这边没事么?”
“嗷。”
鲁智深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妥,点头退在一旁。
“也没什么,某家虽然受了些伤,但那几个秃驴也没讨到好去。”
武松伸手拍了拍胸膛,发出沉闷的声音:“况且某家力壮如牛,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似乎牵引了伤势,武松轻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
武松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丢人,原本苍白的脸上倒是现出一丝血色。
“老二啊,伱也真是铁憨憨,打不过人家就跑啊!不对,且战且退!”
武大郎在一旁有些心疼,一边叹气,一边找了块毛巾粘上热水,给武松擦拭去嘴角的血迹,埋怨道:“你这一动手就跟人拼命的,不受伤才怪吧。”
“某家也没想到那些秃驴这么厉害……”
武松还是有些怕大哥唠叨的,将刚刚嘴里溢出的鲜血吐出,脑袋微微垂下:“下次某家省得了。”
“从脉象上看,武都头身上中了拈花指、般若掌、龙爪手和大摔碑手。”
“一共四门少林神通,都位列七十二绝技。老夫的无常丹也谈不上药到病除。”
黄药师皱眉道:“武都头虽然根骨极佳,气血旺盛,但以后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黄裳的伤势有些超纲,但武松的伤势还在黄药师理解的范畴的。
但理解归理解……
人家血肉之躯能硬生生抗下这么多伤害,还是让黄药师有些骇然。
传说中的典韦周泰,也不过如此了吧?
“想不到少林寺这么多能打的。”
武大郎一边叹气,一边又给武松擦了擦血迹:“如今你本事越来越大,遇到的对头也越发厉害了。”
“知道啦知道啦。”
武松有些无语,抱怨道:“我胸腹受的伤,你一直给我擦嘴角吐出来的血,有什么用?”
“黄大先生和安神医都说了,你的伤势只能静养,哪有这么容易治好……”
武大郎洗了洗毛巾:“帮你把嘴角的血水擦拭干净,也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
“起码看起来精神一些,也顺眼一点。”
“你可真是我亲大哥……”
武松叹了口气,满脸无奈:“让大当家见笑了。”
“兄弟情深,也没啥好让人笑话的。”
林轩在武松脉搏上按了几下:“还算好,是正儿八经的内家真气,没有毒劲炎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次来水浒位面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内力体系。
但七十二绝技在少林传承已久,招式乃至练法应该都是存在的。
如今灵气复苏,果然能整出些幺蛾子。
当然,寻常的武僧应该也上升不到法海那种高度,还算好办。
“此番那群秃驴落井下石!等某家好转了,定要那群秃驴吃不了兜着走。”
武松提到这事就来气,狠狠道。
“黄老先生的剑伤有些麻烦,还是先治治你吧。”
林轩摇了摇头,运转九阴疗伤篇,伸手按在武松的灵台上。
缥缈浩渺的灵力借势灌入其中,游走在武松的奇经八脉之内。
以林轩如今的修为,只要不是被人打爆了心脑,或者涉及肢体再生的残疾伤。
一道灵气运转便可痊愈,丝毫不损及本源。
“噗!”
灵气流转了两个周天,武松仿佛触电一般,身体猛然弹了起来,一口乌黑的淤血随之喷出。
“多谢大当家!”
武松晃动了下身躯,脸上露出喜色。
“嗯,可以了,你受的伤都被化进这口血水中。”
“去漱漱口,喝点稀粥睡一觉。之后半个月戒酒戒色……,算了,你记得戒酒就行,色也轮不到你。”
林轩衣袖一拂,将武松喷出的淤血压成血珠:“这个留着当个纪念吧。”
“……某家明白!”
武松老脸一红,接过血珠,前去洗漱。
“师公适才这一手,跟弟子的九阴之道有些不谋而合,却比弟子高妙许多。”
黄裳微笑道:“此番弟子大开眼界,心中又有所顿悟。”
“……”
黄药师看了看林轩,又看了看黄裳,闭上了嘴。
这都什么怪物啊。
“……也别急着顿悟,好歹把伤治好吧。”
林轩一摆手:“那一剑刺在哪里?且让我看看。”
“这伤势有些不太简单……”
黄裳迟疑了下,伸手解开外袍,转过身体露出伤势。
在他的背后,有一道几乎将他劈成两半的剑痕。
一道霸道绝伦的剑意盘踞其内,闪动着血色的光芒。
如同传说中的毁灭法则一般,血肉、罡气、法力一旦触及到这道剑意,便凭空斩灭。
“你这还能谈笑风生的,也确实厉害……”
林轩思索了下,在黄裳的伤口处注入一丝灵力。
顷刻间,便有霸道无匹的剑意一闪,将这一丝灵力斩灭。
黄裳轻哼了一声,似乎微微有些痛楚。
“规则之力么?那人是不太简单……”